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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在都昌》| 土塘印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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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县城(都昌镇)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3小时前
土塘印记
王镇义

   几多的牵挂、几多的思念,总在梦中缠绕……老想,寻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和知友们回土塘看看,在土塘的温婉里涤荡岁月的污垢,让心不染伤悲。每想到这些,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那山路,使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江西都昌土塘插队的日子:每次去土塘公社,大多数是晚上独自一人走夜路回知青集体户,走的就是那条山路。十几里的山路一走就是两个小时,那山路,把我带进了记忆深处。那条路的两旁有满山遍野的映山红,还有竹笋……
   1976年初夏的夜晚,刚出梅,天就热了。我浑身汗涔涔来到了公社办公楼一楼内的广播站。推门进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感到很享受。公社广播站大约有十几平方米那么大,分两间。里间是播音室,有六七平方米的样子。播音室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播音器材,给人一种肃穆宁静的感觉。播音室内阒然无声,使人感觉像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太空,人轻飘飘的。想到在这里讲话,声音将通过有线电波传送到公社下面的大队生产队,我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想到如果咳嗽、打喷嚏怎么办?
   明知这是杞人忧天,不过以防万一啊!
   想问广播员又不好意思,她会不会想说,哪有这么多问题啊!
   看见广播员已打开播音机,我知道播音要开始了,就退出去坐在外间。外间和播音室中间的墙上有一个大玻璃窗,从玻璃窗能看到播音室里面的一切。广播员操着一口圆润的略带有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开口讲的第一句话是:“土塘公社广播站。”广播员进入角色后轻松自如,像平时和我说话一样,没有喜怒哀乐的表情和手势,只是微笑着。我们双目对视了一下,我顿时轻松。我感觉到广播员的微笑,已融进她的声音里了,声音和微笑一同在有线电波中漫游,进入了土塘的百家千户。
   眼前突然一黑,没电了。当时土塘公社的电是自己发的。广播员在播音室里点亮油灯,灯盏中捻子哔哔剥剥地燃烧着,豆大的火苗摇摆着,闪闪烁烁发出橘黄色的光芒。那暖融融的光芒铺满了播音室,墙上映照出广播员苗条的身影。广播员关闭了播音机,走出来对我说:走,我们到河堤坝上去走走。
   我们出了公社大门,手拉手到了公社后面的河堤上。一阵大风扑面而来,远处的山脉在夜色和乌云的映衬下,变得模糊不清。一阵闪电划过,山上树木摇曳着枝叶,仿佛在预示即将到来的雷雨风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味道,令人兴奋。坝上野草的小花朵也低垂着头,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雷雨做准备。要下雷雨了。知友对我说。哦。你还要走十几里路回集体户呀。是呀,我在公社是没地方过夜的。
   我们手拉手回到了公社,然后我独自一人走夜路回集体户了。
榨甘蔗糖

   知青集体户门前山地里种植了一片甘蔗,我不知道老俵们种那么多甘蔗干什么用,暗想:难道生产队集体抵工分分着吃?那要吃多久?
   眼看着到了初冬,微风掠过甘蔗田,丝丝甜味在空气中飘荡。地里的甘蔗近二米高,长长的叶子包裹着甘蔗秆,每棵甘蔗十多节,一丛挨着一丛,一丘接着一丘,拥拥挤挤,重重叠叠。甘蔗已经成熟,像是密密麻麻千丛竹,也像摇摇晃晃的多堵篱笆墙。看到满地甘蔗,我们口中仿佛已尝到甘蔗的甜蜜,集体户老表和知青们心里都甜蜜蜜的。
   有一次,我看见几个老表围着老户长在商讨着什么,凑耳靠近一听,哦,原来是商量着将眼前的甘蔗收割后,榨甘蔗糖。
   老俵户长说:榨糖是一个集体操作过程,需要大家互助协作。集体户男女劳力和知青全体出工,到山地里砍甘蔗。于是,我们一拥而上,用柴刀对着甘蔗茬部劈下,一排排甘蔗随之而倒,惊扰了甘蔗林里捉虫的小鸟,又噼里啪啦飞出鹧鸪,至于山猫野兔,早已闻风而逃了。没半天工夫,大片甘蔗都被砍倒了。我们简单扯掉甘蔗秆上的叶片,几个男知青理所当然勇担重任,扛起一捆捆甘蔗,运往集体户老屋前的晒谷场。
   晒谷场热闹非凡。女知青们扎着头巾绑着腰带,飒爽英姿的样子,其实是防着杂尘飞入头发皮肤。她们用柴刀砍掉甘蔗尾梢,清理残叶削去根须,一根根整理顺溜扎成捆。
   难得大家全体聚一起干活,既繁忙又快乐,手里忙着嘴巴也不闲着。女知青们天文地理同学时代的鸡毛蒜皮,男知青负责搬运甘蔗也不忘插科打诨,真应了现代那么一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传统红糖的熬制工艺非常复杂,需要历经“五榨三滤两浮一沉”,包括榨汁、开泡、赶水、过滤、摇瓢、打沙、成型等十几道工序。
   也不知老俵户长那里搞来的榨蔗机,最原始最古老的那种,二根大木轮相挨而立,拉出的木杆套上一头老黄牛,绕着几米直径的圆环慢慢走动着,转动那二根大木轮,将几十上百捆甘蔗榨汁。你看那老表户长正站在木轮旁,拿着几根甘蔗轮番伸进木轮之间,随着木轮旋转,榨成的甘蔗汁,慢慢流入专用大桶,也排出甘蔗渣。
   一桶一桶甘蔗汁被送进了集体户厨房内大锅。女知青把大木头塞进灶门,点火慢熬。时而大火熊熊,时而小火慢烤,都根据老俵户长的口令控制火候。锅里糖水滚滚,房里烟蒸雾腾,弥漫的蒸汽都是甜甜的,令人垂涎迷醉。大锅的糖汁渐渐变成浓浓的褐色糖浆,老俵户长一边用勺子慢慢搅拌糖浆一边说,此时只能细火慢熬,要防止烧焦,直到熬出成块的红糖,再舀入玻璃瓶中。
   集体户榨糖,邻村小孩子也会跑来凑热闹。看着他们眼馋的样子,我们也大度,在锅底里挑一串甘蔗糖,人手一支,见者有份,孩子们边吃边心满意足欢天喜地跳跃而去……
映山红

   映山红是我为数不多认得的花之一。
   1970年的4月16日,我们100位男女上海知青一路地奔波,刚到都昌土塘就看见,公社大楼的不远处山连着山,映山红争相绽放。远看绵延十里漫山红遍,近看一枝枝一簇簇缀满枝头。初来乍到的上海少男少女兴奋不已,沿着山路爬上山,在盛开的映山红花丛中欢声笑语,久久不愿离开。
   我们辉煌知青集体户的老屋就在山脚之下,开门便是青山,往后门望过去,更是绵延的丘陵。这些山,春天时会有许多热闹的色彩焕发出来,特别是映山红,东一簇西一簇盛开着。我在江西土塘的小山村待了9年,映山红伴随着我度过了9个春季。
   春天里,有时我和小老俵一块上山放牛,牛在映山红花丛中,我躺在映山红花丛里。太阳西下,我们拉着牛下山,小老表手捧一大把映山红。一路走,一路把花瓣往嘴里送,把映山红当作零嘴来吃。我也吃过这花,味道有些模糊,似乎是酸酸涩涩的,略带着甜丝。
   我曾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爱情故事的主角化作一种鸟儿,映山红是那鸟儿长时间悲啼,嗓子破裂后嘴里流出来的鲜血滴在地上后变成的。每每看到盛开的映山红,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我知道映山红就是杜鹃花。
   很久之后,返城多年的我不管是在嘉兴的家还是上海的家,我都会在家里种上一盆杜鹃花。看到花盆里开出一两簇映山红,心中会产生微妙的“他乡遇故知”之感。每年的4月16日,影影绰绰想起我们上海知青刚到土塘时上山看映山红的情景。
门前的池塘

   1970年的下半年,我们辉煌上海知青从分到生产小队又集中到岭上,叫知青集体户,大队分给我们25亩水稻良田,几亩旱田,11位上海男女知青加上四个当地农民老表,知青集体户以生产小队为机制自作自给缴公粮。
   江西都昌的土塘辉煌村,山间溪流潺潺,翠绿的林木掩映着整片山区,这是一个典型的山清水秀的地方。知青集体户门前有一口池塘,水是从山脚流下而来的。听老表说,这口池塘很久了。池塘到底有多老,集体户老表也说不清楚,问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们说,有三百多年吧。
   池塘面积几百平方米,水深两米多,东西北三面都是水田,南面靠山脚有一山泉沟。池塘边垂柳依依、柳叶青青,常有鸭子在那里嬉戏。
   记得,池塘边有二棵碗口粗的老樟树紧挨着池塘,它们默默地彼此守护,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几年后,老樟树莫名其妙地死了一棵,老俵们第一时间移栽了一棵新樟树,但总感觉不是那么和谐。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池塘里满满的清水,源自辉煌山上流下的神奇泉水。池塘水质清澈,冬暖夏凉。
   犹记得,农忙“双抢”时节,哪怕不顺路,拐弯也要拐到池塘打两杯水捎上,为的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时,可以随时咕噜咕噜喝上一口清凉的池塘水。冬天的早晨,池塘会冒“白烟”,水汽飘浮在池塘面上,在金色晨辉映照下,那可不是……
   这口池塘,见证着我们上海知青的互相帮助。
   那年月,我们的生活用水,是用大水桶从水塘一担一担地挑回家,倒进大水缸备用。集体户烧饭挑水由女知青轮流,每人一天。
   光两只空木桶就很重,女知青不要说挑满桶,就是挑两个半桶水,每迈一步都会脚打抖,呼吸如老牛喘气,汗水打湿衣服,泪水迷湿眼睛,好在治平大哥当年他身强力壮,只要有空就帮烧饭的女知青挑水,挑满水缸。
秋入山村

   秋日清晨,照例是露水打湿无边荒草,层层黄叶,条条瓦楞。家家屋顶上冒出了潮湿的炊烟。老俵大妈此刻坐在灶前矮凳上,温暖的灶膛里摇晃着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将她的影子描画在幽暗的厨房墙壁上。
   集体户里烧饭的大妈,在我的印象中总是干干净净的,走到她身边总会闻到一股股淡淡的山村山上的檀树味。她的头发总是梳得那样好,没有一丝乱发。
   屋檐下的柴火已整齐地堆到半人高,块块均匀,知青集体户老表班长精瘦少言,挥动那把陪伴多年的锃亮斧头,准确地劈向一个立着的树段的圆心,树段应声而裂成为木柴。山村寒冷,这些从山林中砍来的杂木结实耐烧,炙烤了黑色的锅底后,还可填入火盆,温暖人们快要冻僵的身体。
   当红润的秋日爬上了黛色的山峦,厅堂里的八仙桌上饭菜冒出袅袅的热气,点缀了寂静的知青集体户的老屋。
   吃过早饭,秋阳蒸发了枝叶蓑草黑瓦枯苔上的露水,除去了田埂山路上的潮湿。老俵班长便带领我们用长长竹篙,挑取干燥的稻草,铺就屋后的猪圈。大妈坐在屋檐下的小方凳上,弯腰切着大木盆里的红薯藤蔓。藤蔓的汁液粘满了褐色的木盆,嵌入了大妈粗大指甲的缝隙,也嵌入我们那些澄澈的知青岁月。
   午后,集体户屋后高大的香樟树在明净秋阳中一片灿烂。阵阵秋风掠过,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荡,间或落下一两枚黑咖啡色的香樟籽,发出小小的钝声,不久重新被寂静所淹没。樟树后面的竹林,夹杂在如雪的芦花和落叶灌木中,青翠如画。老俵班长带领我们男知青们挥动柴刀,将后山的杂木、芦苇、芭茅一一砍除,用藤条扎成一捆捆,晾晒在院前的菜架旁。山坡上留下粗粗拉拉的柴桩,如同老俵班长那刚刚长起的坚硬胡茬。
   闲下来的时候,老俵班长坐在老房大门前的竹椅上,抽着自制的黄烟,享受着片刻的闲暇。咕嘟咕嘟地犒劳自己。院落中的竹架上,红红的辣椒明艳如初,招引着几只蜜蜂的到访。
   阳光铺满了厅堂,岁月的尘埃在透明的光线中浮沉。
烧窑

   那年的那天,知青集体户老俵户长把我、阿虎、云清三个男知青派工去大队的窑上,和泥、挑土、做砖、烧窑。和泥挑土是供给做砖的师傅,老俵师傅每天的工分是我们的五倍,我们成了他的下手。
   穿个短裤,从山沟里挑水到山腰的和泥工场,水倒进黄土,然后我们用脚踩那湿滑的黄泥,一边用叉子捣和着,直到黄泥有了黏性,再叉在挑泥的架子上,沿着那泥泞的小山路往上挑,那一担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师傅的工棚在半山腰,和泥的水在沟底,那些砖,都是我们三个男知青用肩膀挑水上山和成泥,再将泥挑到山腰做出来的!天天出工,天天挑泥,累得死去活来。光着膀子穿个短裤干活还嫌热,热辣辣的太阳当头照,汗水也都快流尽了。
   当年,烧窑做砖全是手工制作。找黏性好的黄土,挑水和成黏稠的泥巴,把泥巴填在砖模里做坯。砖块小,砖模大,一次可以扣五块砖。把泥巴在砖模里填瓷实了,用竹片把面上刮平,端着砖模倒扣在平实有墣土的土地上,一排排扣整齐。做好的砖坯要晾晒,上面差不多干了,就要侧着立起来继续晾晒,底部也差不多干后,一层层垒起来,中间留空隙,继续晾晒。全部晒干后,就可以装窑了。
   几个月后,我们终于做好了一窑的砖坯,又一块块搬进窑里码好。开始烧窑了,我心里有点放松也有点激动。点了火,我们三个男知青负责添枝烧火,那当作燃料的松枝一息不停地塞进炉膛,窑内的温度据说已经过了千度。窑口的温度很高,往窑里添柴时经受的热,就不是汗如雨下这么简单了。身体有种黏糊糊的感觉,那是刚出的汗被烤成盐,又被新出的汗融化成盐糊糊。我们只能轮流来,站上几分钟,就迫不及待地跳进旁边的黄泥池,让泥浆水迅速帮身体降温,稍稍得到恢复又立即冲进窑洞口,换两个兄弟出来换换气,降降温。
   三天三夜之后熄火,砖已经烧好了。再凉几天就出窑。这时窑里的温度依然很高,大热天也得穿上厚厚的长袖衣,带上个借来的扭歪了帽檐的破帽子。老表说了,不穿厚衣不戴帽子,出窑烫死你个瘦猴的。出窑时飞扬的火星证明这句话不假。因为灰尘弥漫,我们屏住了呼吸冲进热窑,忍受着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热浪,忍住那砖块的贴身火烫,搬着砖快步走向晾砖场。
   那窑砖终于搬完了。我们对面相见不认识,因为除了牙齿和眼白,头脸全是黑的。
   我怕热,我想,从那时就开始了。
  老俵户长

   老俵户长一生勤谨,豁达,是实实在在的种田人。听说从农村互助组起,老俵户长当了十五六年的生产队队长,是名副其实的领头羊。老俵户长还是街坊邻居眼中的能人。他种田爱动脑筋,肯花力气。私人种田时,老俵户长家的水稻长势总比邻居茂盛,收成也高。成了生产队的当家人后,老俵户长把生产队当成了自己的家。
   老俵户长跟红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抓一把土来捏一捏,闻一闻就知道该施什么肥。无论早稻晚稻,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施肥都烂熟于心。老俵户长什么活都干在前头,什么活都作出表率。耖田坌田,撒秧插秧,斫稻挑担,件件一丝不苟。他笑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我清楚记得,每当雷阵雨来临之际,集体户的知青们急急忙忙往集体户家赶。老俵户长却一头扎进雨里,去田头开缺(排水口)、关缺。白茫茫的雨帘里总会留下老表户长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忙碌身影。
   我的记忆里,无论春、夏、秋、冬,老俵户长每天天不亮都扛着铁耙出门,在田里转一圈才回集体户吃饭。接着分配集体户知青们出工干活,各种农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运筹帷幄下,知青集体户的劳动进度一直遥遥领先。秋后,集体户里的粮食产量在大队里拔得头筹。获得不错的收成。咕叽咕叽的独轮车声里,是老俵户长毫不犹豫地带领集体户知青们满载着丰收的稻谷上土塘粮站缴公粮了。老俵户长饱含赞誉。知青集体户分红则喜忧参半,每天计8分工可分0.16元。一个月的收入不足以买一张九江回上海的四等轮船票了。
    老俵户长一干就是五年,直至1979年知青大返城才卸任,是知青们都称赞的勤紧人、实在人。1978年的11月,我即将返城前的那个深秋的夜晚,精瘦沉默的老俵户长百感交集。在那些贫瘠的日子里,和老俵户长相处了五年。在这五年,老俵户长和大妈用自制辣酱给我们下饭,和我们一同收获绿意盎然的菜园和节节高的甘蔗田,陪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因为有老俵户长他们的温暖慈祥,我们插队的日子虽然过得很艰难,但今天回忆起来依然是无尽的怀念。尽管时光不能倒流,今天我却温暖依旧。
   岁月,犹如一缕轻烟,一转眼,几十年光阴已静静地流逝。如今我已年近花甲,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最初的淡然,唯有挽不断的都昌土塘情结始终在心中沉淀……几多的牵挂、几多的思念,总在梦中缠绕……老想,寻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和知友们再回土塘看看,在土塘的温婉里涤荡岁月的污垢,让心不染伤悲。(都昌政协)

阿义,原名王镇义,男,1952年出生,上海人。20世纪70年代,曾来江西都昌县土塘镇插队。1978年调浙江工作,党校大专班毕业,现已退休,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大量的知青回忆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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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13小时前
阿义,王镇义老师是都昌在线老会员,发表过很多他当年在土塘插队的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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