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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气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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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22-11-30
— 本帖被 鄱阳湖 执行置顶操作(2022-12-01) —
           经过一段长时日的炎热和干旱,一夜之间突然降温下起雨来,且刮起了风。雨点打在屋顶的瓦棚上,打在街道旁的树叶上,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的响声时而紧凑,时而疏缓。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呼呼声,被风吹动的门窗发出的撞击声,从远处的田野传在一阵阵的呜咽声,让整个世界笼罩在冬的萧瑟中。

           吃过父亲做好的早饭,驱车来到十五公里远的学校,第一节没有课,就站在办公室的走廊里看起校园的雨来。

            雨是从前天开始下的,前天大清早我们去县城监考,到了监考的学校,雨下得更大了,天阴沉沉的,上午就像是黄昏,望着街道上熙熙囔囔打着雨伞的人群,心里却感受不到热闹,我们同车的老师都没带伞,淋着雨奔向考场。

          上午最后一堂考试,收完最后一张答题卡,发现最后离开试场的学生竟带走了试卷,这可是件大事,此时隔壁试场一女生请我帮忙找她的手机,她进试场时把手机放在门口桌子上抽屉里,并放在几把伞的下面,可考完后打开抽屉,却发现手机没了,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用手机几次拨打她的手机号,可一直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我又在急于找回试卷,跟我搭对的杨老师紧张地跑去跟领导汇报,好在播音室播放要求考生送回试卷的信息后,试卷被送了回来,可那女生的手机还是没办法找回来,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真有点舍不得,可又没什么办法。

           我猜想这女生的手机一定是被人故意拿走的,应该就是与她同一试场交试卷较早的考生,如果利用监控查询,还是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的,但最后她只有绝望地陷入孤立无助中。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被风吹着,斜斜得撞击着走廊的玻璃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又有个女同学跟我说她的雨伞不见了,我说你再找找啊,好在她在桌子旁边惊喜地发现了她的雨伞。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下午的一场考试,开考前竟发现少了一张试卷,要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首先怀疑是不是自己操作出了问题,搭档杨老师是个工作细致的人,当我们肯定确实是少了一张试卷,她又马上向领导汇报,然后又着手写一份少试卷的说明材料,联系到上午的事,我们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下午的雨也不小,直到考试结束,才算停了下来。此时接考生的车占据了整个街道,我的车也被挡着,我站在车旁,有个个儿比我高的男孩找我说话,他带着口罩,问:“老师,去了哪里?”,我没听清,以为是要搭车的,说车坐满了,男孩解释说他是我上学期所教的学生,现在在这学校补习,他是问我现在到哪所学校去教书了,我感动起来,没想到以前的学生看到我这么亲切,我告诉他现在到三汊港中学去了,问他上次联考怎么样,鼓励了继续努力,学生问老师口渴不,要不要帮我买瓶水,我说不需要了,车上有。
          学生要进学校了,跟我道了别,我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心想:人生就是一场场相聚与离别,曾经熟悉的脸孔,都会消散在岁月的河流里。一个曾经不甘于平淡的我,竟也无悔于这狭小的三尺讲台,岁月在变,人的心境也在变啊。

         今天上了四节课,有点累,下午没课的时候,坐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听着外面呜呜呜的风声,雨小了很多。
          突然又想起二十年前在鄱阳教书的往事来,也是一个雨天,下着雪,我戴着头盔,绑紧着雨衣,早上四点多骑着摩托车出发,一路看不清低洼的路面,到学校时雨靴已进满了水,换了鞋后立即到教室下班,虽然经常这样,可没觉得半点苦啊,也许是那时还年轻,那时对教育还心怀梦想,现在是早已心灰意冷,我觉得那些没有背景没有门路而又心有不甘的老师太可怜了,幸好我一直都放得下,真正做到随遇而安,虽然激情早已退却,但我还想让每堂课都让学生有所收获。

           昨天看到学校工作群里班主任刘老师发出“一(2)班学生捡到手机一部”的信息,今天正在高一(2)班上课时,我问同学们是哪位同学捡了手机,同学们把眼光投向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女生,同时这位女生也举起了手,我向同学们宣布,到时一同奖给这位女生一杯奶茶。
         为了让课堂气氛活跃些,我向我所教的八个班级宣布,凡是考试取得好成绩或上课回答问题积分最高的,我将送一杯奶茶,开始计划一班一个名额,后来扩大到每班四个名额,下周就来一个班一个班兑现承诺。
          这个社会,太需要奖励那些努力的人,奖励那些真正善良的人。
           而真正的现实是,这社会奖励了那些善于钻营和善于伪装的人,有时想想,感觉挺悲哀的。
           我改变不了现实,但仍想在世俗的现实里坚持着自我。

           到了傍晚,邀同事到外面吃了碗肉丝面,妻子又来信息问要烤红薯吃不,我说给我留一个吧。
           妻子自己是不想吃烤红薯的,前天因吃了个红薯,整个晚上胃都不舒服,一场手术,让整个人都虚弱了很多,好在她很坚强,在努力地康复自己。也许真是一切都是最后的安排,这学期来到这所学校,离家近了,天天可以回家,一来可以更好对家的照顾,二来可以避免漫长而寂寞的长夜。
          今晚还有个晚班,从办公室到教室有段长长的路,迎着风,冰冷的雨打在脸上,真切地感受到冬天的气息。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变得更冷,还会下雪,我想,下就下吧,下雪才是冬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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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营和取巧是江湖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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