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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畔牙医之乡

江西省都昌县和合乡传统牙医的起源和发展

杜振助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经济循序蓬勃向前发展，直线攀升，农村面貌日新月异。早些年，由于政策放开，农民凭科学种田、下海打工、兴办企业等方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后来，在党和政府的引导下，各地农村逐步进入特色产业新的模式，即按照社会和市场的需求，发挥本地资源和传统产业优势，通过大力推进规模化、品牌化建设，使一个乡或一个村拥有一个或几个市场潜力大、区域特色明显及附加值高的主导产品和特种产业，从而，打造一乡一品、一村一业特色产业品牌。

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和合乡位于鄱阳湖北岸、县境南部，其土地属典型的黄红土壤，土质较差，可耕土地面积较少，历史以来，乡民对农业生产看得很淡，搞副业成为主业，做手艺成为养家糊口的主要经济来源。面对这种自然环境，智慧勤劳的和合人不甘贫穷，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除了办企业、打工之外，不自觉地形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特色产业，这个产业既不是种养业，也不是制造业，而是一门科技含量较高的医学行业，同时也是延续了300多年的一个传统手艺——牙医。

一、镶牙的起源

  1、清代的铜匠
  铜匠为三十六匠之一，大约从清康熙年间开始，都昌二都出现了较多做铜匠的手艺人。铜匠并不炼铜，只是以铜板或铜片为原材料，用锤子之类工具敲打出诸如铜壶、铜锅、铜瓢、铜铲、铜锣、铜烟壶、铜唢呐嘴、铜茶盘、铜锁之类的器皿来，所以称之为打铜。铜匠不仅仅是打制铜制品，其实包括打制金银首饰，如金手镯、银项圈、金耳环、金戒指等。打铜需要一种带风箱的火炉子，用于熔化各种金银铜原料。二都铜匠在本地开店铺经营的并不多，为了生计，大部分是挑一副铜匠担子走街串乡，打制的多是居家过日子的小器皿，或搞些修修补补。二都的铜匠以詹姓、杜姓、熊姓、刘姓居多。
  2、从打铜到镶牙的角色转换
  在二都的铜匠中，不乏一些手艺做得好且有些见识的，便跻身到州府乃至京城，或街头摆摊，或租店开业，多为平民打制用具，其中一些铜匠会幸运的遇到达官贵人或富贵人家做生意，打制做工精细的金银首饰和奢华器皿，相对可以赚些大钱。
  岂料，铜匠们遇到一个新课题。一些官宦、富人的夫人、小姐以镶嵌金牙为美，同时也是为了显富，将上面的门齿或门齿两侧的牙齿（张嘴可以看见的牙齿）包上金片，称之为金牙，而这个包装金牙的过程或技术则称之为镶金牙或简称镶牙。有些铜匠就看准了这个商机，觉得镶金牙比打铜赚钱更来得快，工作更轻松。铜匠能打出金锁、金簪等精细饰品，打个金片包装牙齿其实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开始钻研并熟练掌握这门技术，有的人就放弃了打铜手艺，改行当镶牙匠。后来镶金牙流行到民间，平民百姓也作兴镶金牙了，少女十四五岁或临出嫁前，在两个旁牙上镶上金属牙套，以此为荣，不过多数是用黄铜片制作。
  由于黄金昂贵，一般平民用不起，而黄铜容易变色，有的人便选择价格适中的银来镶牙，不过银牙齿是白色的。到民国时期，出现了一种叫粒子金的合金材料，价格比铜略贵，但金黄光亮，不亚于金牙齿。
  3、最初的镶牙只是为了美观
  人的牙齿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长成后嚼食物或支撑舌腭。此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美观。人们往往以牙齿的大小、长短、亮洁与排列整齐与否来论美丑，因而重视牙齿的人工装饰美。
  最初的镶金牙纯粹是为了美观和显摆，即将好牙齿包上金片。都昌民间在清代有一首在闹新房时打情骂俏的歌，名曰《十八摸》，并流传至今。歌里面就有这么两句歌词：“姐姐的牙齿白又白，金牙齿安两只呀！”这至少说明三个问题，一、都昌在清代就有镶牙匠；二、当时镶牙只是为了美观或显摆；三、镶金牙的对象多为年轻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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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镶牙的发展

  1、从包牙到补牙的演变
  任何一件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当新的问题出现时，人们就要面对新问题，并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镶牙也是如此。牙齿因为腐坏、碰撞等原因而破损或脱落，患者便要求通过镶牙填补缺牙，这样在补缺的基础上又达到了美观的效果。镶牙匠便采取倒模子的办法，将黄金或黄铜制成实打实的金属牙齿，填补半空缺和空缺的牙齿。为了固定牙齿不使其掉落，需要用钢丝挂靠在左右两侧的牙齿上，这就是补牙。
  早期补牙使用纯金属颗粒，不仅造价高，还感觉很沉重，后来有了一种自凝粉，将其充填在金属牙套里，外表看仍然是金牙。
  2、铁钳拔牙
  后来又因为有的人牙齿原始欠美观，如牙齿外飘、侧转、尖齿等各种畸形状况，有的患者会提出去除不美观牙齿，换上金属牙齿，这让镶牙匠必须具有拔牙的技术。民国时期的拔牙工具，是镶牙匠请铁匠按自己的设计打造的铁钳子，黑黑的看着不舒服，后来有了涂铬技术，拔牙钳涂铬后，铮明瓦亮，好看多了。拔牙还需要药物麻醉，常用的是西药普鲁卡因粉。当然，拔牙的目的是为了补牙。
  3、本色牙齿的诞生
  五四运动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国人开始接受新的事物，革除各种旧的陋习。如，男人的发型一改清朝遗留的前光后梳式，西装头、平装头风行于世，女人放脚，传统的大马褂逐步退出，中间开扣的西装、中山装等服饰全新登场。镶牙业以金牙为美的观念也在悄然淡化，民国中后期的市场上出现了一种造牙粉，将这种粉剂用水调拌，通过模子挤压出来牙齿，与原始牙齿颜色相同或相近，本色牙齿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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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镶牙手艺的拓展

和合在改革开放前从事镶牙的不过数十人而已，80年代后逐渐增多，90年代增幅加大，进入21世纪后直线攀升，20年前人们说和合村村有牙医，现在几乎可以说家家有牙医了。而且镶牙手艺还扩散到周边乡镇。大沙镇杨老君村的杨光明，70年代中期十几岁的时候在和合供销社西田分店做饭，到80年代初，西田分店撤销关门，他便请求上湾熊家熊洪志带他做牙齿，学了两年之后，便自立门户出去单干，现在北京开牙科诊所，据说年收入近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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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现代先进牙科

  进入新世纪后，尤其是近10年来，牙科进入高科技时代。和合人过去称镶牙匠或做牙齿的，现在称牙科医生或牙科大夫。牙病患者过去拉个凳子、椅子坐着就医，现在舒坦地躺在牙科治疗台上。过去仅仅是为患者做牙齿，现在是真正的为患者治牙病。科学治疗牙病方式多样，牙齿材料分档次高低，品种繁多。
  1、无痛拔牙
  主要拔牙器械为骨膜分离器，为分离骨膜或牙龈之用，其次是牙挺和牙钳。拔牙的步骤是消毒、麻醉、分离牙龈、挺松、拔除、纱卷压迫止血。拔牙时一般采用普鲁卡因、利多卡因等作传导或浸润麻醉。用高速涡轮手机拔除阻生牙，切割速度快，易将根冠横断，分别取出，且具有耐腐蚀、耐高温的特点，能用高压蒸气、干热、煮沸等方法消毒，以避免造成交叉感染，特别是避免对乙型肝炎的传播。过去拔牙时，患者痛的死去活来，现在拔牙几乎是无痛或轻微痛。
  2、洗牙
  洗牙实际上是结石刮除，借助各种器械（如超音波洁牙机，手动刮牙器等）去除附着于齿颈与牙龈沟之间的牙结石及牙菌斑。通过洗牙可以减轻牙龈炎、牙周炎的炎症状况。
  3、根管治疗
  俗话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老命。传统治牙痛方式，一般是打消炎针，吃镇痛药，也有采取中医针灸的，但都是治标不治本，过不多久牙痛病又患。现在采取根管治疗的办法，可以彻底根除牙痛。根管治疗术的原理是通过机械和化学方法去除根管内的大部分感染物，并通过充填根管、封闭冠部，防止发生根尖周病变或促进已经发生的根尖周病变的愈合。治疗过程：消毒，麻醉，将病牙钻孔直至牙根，然后用药棉塞进孔内消毒，一周后用复合树脂充填根管，牙痛就根除了。
  4、牙齿矫正
  牙齿矫正包括范围较广，通常是指通过口腔技术手段，修整牙齿排列不齐、牙齿形态异常、牙齿色泽异常的治疗过程，通过制模、分牙、上牙套、上橡皮筋、调型定型、摘牙套、上保持器等步骤，达到牙齿美观健康的效果。根据患者牙齿实际情况、牙颌畸形种类等，主要分功能性矫正和美学矫正。矫正方法：活动矫治器，无托槽隐形矫治器，正颌外科牙齿矫正，功能性牙齿矫方法，活动性牙齿矫正方法，滑动直丝弓牙齿矫正方法，舌侧矫治方法，微螺钉种植体支抗牙齿矫正方法，多曲方丝弓牙齿矫正方法，无托槽隐形矫治牙齿矫正方法。
  5、人工牙冠与牙冠修复
  人造牙冠也叫牙套，是用于修复牙齿的一种方法，当牙齿损坏后且难于通过补牙的方式修复时，可用不同的材料制成人造牙冠，套在改小了的天然牙冠上。根据制作材料，牙冠可以分为：贵金属牙冠，不锈钢牙冠，瓷牙冠，烤瓷（搪瓷）牙冠及临时牙冠。
  贵金属牙冠、瓷牙冠、烤瓷牙冠是由牙医设计后在工厂定制。不锈钢牙冠是系列批量生产的，挑相近的型号套上。烤瓷冠先制作一层很薄的金属冠，然后将白色的陶瓷材料在高温下熔附到金属材料上，形成一颗白色的陶瓷牙齿。烤瓷冠分为：镍铬烤瓷冠，镀金烤瓷冠，肩台瓷烤瓷冠，钛金烤瓷冠，纯钛烤瓷冠，贵金属烤瓷冠，金沉积烤瓷冠，玻璃陶瓷，氧化铝基瓷冠，氧化锆基瓷冠。
  通俗的说，牙冠修复是在牙齿表面套上一个与牙齿色泽完全相同的牙套，相当于给牙齿穿了一件华丽的外套，起到保护牙齿的作用，根管治疗的牙齿没有了牙髓，没有吸收养分的能力，根据损坏程度，有的要补牙和牙冠修复都做，牙齿才不会断裂。
  6、种植牙
  种植牙是现在牙齿缺失最好的修复技术之一，主要材料是种植体和牙冠两个部分组成的。植体植入牙槽骨内充当牙根，增加固定性，能够更好的恢复口腔咀嚼受力。种植牙是在牙齿已经被拔除的基础上进行一种固定修复，固定修复的现期是种植修复，种植修复就是在颌骨上人工植入一个钛钉钛的种植钉，在钛的种植钉和骨骼完全结合以后，在钛钉上重新接除一个修复冠，最后形成完整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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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如日中天的牙医业

  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全乡三万余人口中，从事牙医人员达5000余人。牙医行业风生水起，蓬勃发展。黎明村委会茅埂村刘志杰注册成立“北京维尔口腔连锁医院”，总部设在北京，下设北京6家、上海2家，武汉1家共9个连锁医院。黄金村委会枫树村詹菊生注册成立“上海茂菊口腔医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在上海设有8家、杭州3家茂菊口腔分公司。田畈村委会上湾熊家村熊志刚。在上海设有19家口腔医院或牙科门诊部。
  如日中天的牙医业，带来了乡村经济的长足发展。牙医业收入约占全乡总收入的40％以上。无论走进和合任意一个大小村落，举目可见高楼林立，豪宅别墅，金碧辉煌，被称之为“牙尖上的楼房”。
  300多年历史的传统镶牙业，如今俨然成为和合乡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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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都昌口腔协会各省市分会成立

  1月4日，都昌县口腔协会成立，县委书记肖立新出席会议并讲话，江西省卫生职业学院副院长柯丰年，江西省口腔医学会常委、省人民医院口腔系主任刘新庆，县领导王能耘、刘红、江期论、涂世勤出席会议。
  随着县口腔协会的成立，全国各省市分会如雨后春笋，纷纷诞生。
  4月20日，都昌县口腔协会浙江分会成立大会在杭州市富阳区隆重举行。县政府副县长江期论，县政协副主席涂世勤，县政府党组成员、卫健委主任桑青，县口腔协会会长熊志勇及在浙都昌籍口腔界人士260余人出席大会。
  4月22日，都昌县口腔协会上海分会成立大会在上海闵行区隆重举行，县政府县长钟有林、县人大副主任刘红、副县长江期论、县政协副主席涂世勤等，及在沪都昌籍口腔界人士近320人出席了成立大会。
  7月1日，都昌口腔协会江苏分会召开成立大会。县长钟有林，都昌籍老领导陈健，县领导刘红、涂世勤出席成立大会。
  7月18日下午，都昌口腔协会山东分会成立大会在山东潍坊金融大厦召开，来自山东口腔分会各成员以及都昌口腔全国各分会成员代表共计150人参加成立大会。
  7月22日，都昌口腔协会广东分会成立大会在广东东莞松山湖凯悦酒店召开。
  7月26日，都昌口腔协会江西分会在南昌召开成立大会。县政府副县长占文霞，都昌籍老领导赵泽华、刘同颜出席成立大会。
  7月29日，都昌口腔协会湖北分会成立大会在湖北武汉东湖国际会议中心召开，县政协副主席涂世勤出席会议，湖北口腔分会成员以及全国各分会成员400多人参加成立大会。
  8月22日，都昌口腔协会湖南分会召开成立大会，县政府副县长江期论、湖南口腔分会成员及全国各分会成员200余人参加大会。
   10月15日，都昌口腔协会北京分会成立大会在京召开。原卫生部副部长、中国医师协会名誉会长殷大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一附属医院口腔科副主任刘斌，江西省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经济协作处处长皮建成等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受邀参加大会。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县工商联主席刘红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