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在鄱阳湖（中篇小说）之二 （作者·詹幼鹏）
二、遇驾山
这座小山也在鄱阳湖的北岸。
它造型别致，风姿绰约。远远看去，总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当地的土人就干脆叫它“鳖山”，只有那些文人墨客才假惺惺地称之为“美女献羞”。这是大自然钟灵毓秀的造化之功，也是当地土人那种才子佳人般的想象。
也许本来就不是这个“鳖”字，只好以这个同音字来将就一下。总不能像许多的锦绣文章那样，凡是写到此类事物时，只好无可奈何地写上一个含糊不清的“Χ”，把它写成“Χ山”。
鳖山这个名字叫了多少年，已经无法考究了。习惯成自然，当地人也不再在乎了。可是有一天，这个名字却让一个人给改过来了，把它改成了“遇驾山”。
——这个人就是朱元璋。
那天从龙望垴下来之后，朱元璋对陈友谅的水寨一直耿耿于怀。他不光看到了陈友谅那如云的战舰征帆，而且还看想到了陈友谅寨中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并且及时地对她想入非非。下山时，在庙里喝的那碗滋阴壮阳的“和尚汤”，更是不怀好意地推波助澜，让朱元璋一回到大营，全身上下就有了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朱元璋的水陆大营就驻扎在鄡阳城下。
此时，已经是“城上斜阳画角哀”的黄昏时分。吹角连营，灯火通明，一派森严。大营门前那根三丈高的旗杆上，六盏大红灯笼也亮得正欢，又给人一种祥和的样子。尤其是那灯笼下面金黄色的流苏坠子在晚风中摆动的样子，和元宵节的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回营寨后，军师刘伯温又是道袍长剑，散发披肩，到观星台上去了，一副道士捉鬼的模样。元帅徐达此时也没有闲着，前后营巡察了一番之后，就到中军帐里秉烛夜读去了。那样子很像千里走单骑的那个夜晚，嫂嫂糜夫人就睡在后房的关云长一样。不过，徐达此时手中捧的，却不是他夜夜都在读的那本《三十六计》，而是像一位江湖郎中一样，在一本《药性赋》上缓步徐吟——他不是在研究陈友谅的那个水寨，而是在研究下午在庙里喝的那碗“和尚汤”。
只有朱元璋一身的不自在。在后营锦帐中换下了那身戎装之后，却不知何去何从？锦帐内红烛高烧，一地的绫罗绸缎。几个随军伴驾的扬州女子就像风雨过后的桃花林一样，落花流水，一片狼藉，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瘫了一地。朱元璋一见，更是燥热不安。他不由得骂了一声；我的娘啊！
那些女子见状，知道主子不高兴，便一齐上来，变着花样来哄朱元璋。宽衣的宽衣，解带的解带，给朱元璋来了个活猪去毛，一下子剥了个精光。而她们也一个个玉女脱衣。一片龙飞凤舞，落英缤纷。朱元璋此时也是身不由己了，只得像一头公猪一样，在这团人肉堆里拱来拱去，拱得这些女子一个个大呼小叫，哭不是哭笑不是笑。朱元璋最后只好逮住一个，找到那个地方，亮出他的那个家伙拼命地猛抽一通，抽得那个小女子真的大哭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个把自己抽了几数次的家伙今天晚上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不过，哭过之后她却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满足和史无前例的开心。这种笑声却让旁边的姐妹们一个个咬牙切齿，都恨她占了个大便宜。于是她们又一个个春心荡漾地涌了上来。朱元璋一见，不由得大吼一声：都一边去！今晚要把爷给生吃了不是？
那几个女人见状，都知道今晚的节目结束了，便一个个如秋后寒蝉，缄口噤声，乖乖地缩到帐影灯角里向隅而泣了。只有刚才那个被猛抽了一通的女子，此时还心跳正常，甜蜜蜜地为朱元璋捧来一碗香茶。
朱元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说：小妖精，看你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伸手接过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长叹一口气，想起了当年在马家庄的时光，想到了他的结发夫人马小姐——
当年朱元璋在深山为马员外放牛，送饭的总是马员外的小女马小姐。马小姐头上总是包着一块漂亮的花头巾，一张粉嘟嘟的脸，一天到晚都是笑吟吟的，透出一脸的福相。朱元璋很是喜欢。每次见到马小姐，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都要有意挑逗挑逗几下。不过，马小姐尽管是员外之女，也是一个小主子，但是她对朱元璋的挑逗从不发火，更不回家告诉自己的父亲。更让朱元璋感到奇怪的是，无论朱元璋“林深不知处”地藏匿在什么地方，马小姐总能找到他。朱元璋每次问她怎么能找到自己，马小姐总是笑而不答。
后来，马小姐终于告诉了朱元璋。她说：不管你在哪里，你的头顶上总有一五彩祥云——
哦——
没等马小姐说完，朱元璋似乎就明白了什么。马小姐是员外的女儿，不是千金也是千金，为什么总是笑吟吟地寻遍深山为自己送饭？自己可是个又穷又丑、无家可归的放牛姓啊！看来，我是沾了那朵五彩祥云的光，而她又想沾我的光哟；否则，这种事情就没法子解释了。
有一天，朱元璋一不做二不休，和放牛的二狗、三毛一商量，杀了马员外的一头牛犊，架起一堆柴火烧着吃了，然后把那条牛尾巴栽在一堵悬崖下的石缝里。正当他们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马小姐又一步三摇地来了。她一来就大声说：
你们在吃什么东西啊！好香好香哟！
朱元璋笑了笑说：捡到了一只死野猪，就烧着吃了。你想尝尝么，好香好香的。
二狗忙从火堆里拨出两只圆蛋蛋，对马小姐说：这里两只山鸡蛋，就送给你吃了。你看看好吃不好吃？
马小姐真的接过来吃了。只听到她在说：好吃倒是好吃，可就是这山鸡蛋和家鸡蛋不一样呢？
朱元璋问：怎么不一样呢？
没蛋黄。马小姐说。
二狗一听便大笑起来，说：马小姐，你吃的不是山鸡蛋，你吃的是你自家的黄牛蛋蛋。黄牛蛋蛋怎么会有蛋黄呢？
马小姐一听，满脸通红。
朱元璋一听连忙说：马小姐，二狗在骗你呀！
最老实的还是三毛。他连忙说：二狗没有骗你，骗你的是朱大哥。是他叫我们把两只牛卵子烧熟了，说等你来了给你吃。
马小姐一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说：朱元璋，我家的那头小牛犊哪里去了？难道真的是让你们给烧了不成？
朱元璋用手指了指石缝里的那条牛尾巴说：你看，它钻到石头缝里去了，我们三个人死拉都拉不出来。我们准备吃饱了再去拉。
马小姐哪里会相信。她也晓得牛是钻不进石头缝的。但对朱元璋说：我知道你在骗我。朱元璋，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那头小牛犊交出来，我爹就跟你没完！
朱元璋说：马小姐呀，我哪里敢骗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拉拉看。
马小姐真的走上前去捉住那条牛尾巴，谁知她用力一拉，石缝里竟然传来了“哞哞”的牛叫声。吓得马小姐连忙松开了手，心里好生奇怪。
怎么样？朱元璋说，快回去告诉你爹吧！
——不过，他和二狗、三毛这时也感到很奇怪。难道说真有神仙相助么？
马小姐回到家后，并没有告诉她爹，只是私下里说给了她娘听。她说了这条会叫的牛尾巴，还说了那朵五彩祥云。她对娘说：娘，我看这个放牛的朱元璋不是个朱元璋，他肯定是个皇帝。对，肯定是皇帝！将来的皇帝一定是这个朱元璋……
她娘说：你不要乱说。你这样说，是不是看上他了，想嫁给他？
马小姐一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傍晚，朱元璋放牛回来了。牵牛进牛栏时，他发现了牛栏里的马小姐。马小姐在一堆稻草上等着他。朱元璋一走进去，她就用脚一勾，朱元璋就趁机倒了下来，服服贴贴地倒在她的身上。刀小姐的身子软绵绵的，胸前的两个奶子却是结结的。朱元璋明白了马小姐的意思，他一只手攥紧马小姐的奶子，一只手在解她的裙子。
马小姐不做声，由着朱元璋的两只手忙上忙下。她只是用两只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花头巾……
那头老黄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在一心一意地嚼着它的稻草。
朱元璋慌里慌张地找到了那个地方，一用力钻了进去，就在马小姐身上呼哧呼哧开了。哪知道还没有动几下，就有一种要尿尿的感觉。马小姐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护住头巾的手，而是紧紧地抱着朱元璋的腰——抱着这个未来的皇帝在娇喘兮兮。正当两个人在云里雾里之时，朱元璋突然禁不住一阵颤抖，一不小心，马小姐的花头巾掉下来了。朱元璋突然不动了，两只眼睛在死死地盯着马小姐亮晶晶的秃脑袋。
啊——原来和自己的头一样，也是光光的……
朱元璋觉得上了大当，立刻翻身下马，从马小姐的身上滚了下来。
——不过，朱元璋后来到底还是娶了马小姐。大媒人就是刘伯温。刘伯温苦口婆心地对朱元璋说：主公，你不要认为马小姐的头不好看，她可有江山之份啊！
朱元璋说：真的？
刘伯温说：万里江山，马小姐有三分天下，你听我的没错。
朱元璋一听，觉得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了万里江山，还愁没有好看的女人么？
……朱元璋就是这样的躺在那几个扬州女子的身边，对当年马家庄的那段往事作了一段长长的反思。他非常清醒地对自己说，如今，我不是有了这么多好看的女人吗？眼下只要打败了拥有六十万大军的陈友谅，那么，他那个好看的夫人又是我的了。到那时候，我朱和尚就江山美人两全了。
一想到那个陈夫人，朱元璋的身上又热起来了。他想，今晚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主意已定，他就索性喝了一碗黄酒，然后脱去了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上了当年的那身袈裟，就像当年爬庙墙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大营。
大营后边是一片旷野深山。他一来就听当地的土人说过，这深山深处有一座鳖山，长得同女人的那东西一模一样。朱元璋听说就有些心动，又不大相信，总想去看看。但是大白天的又不好意思去看，因此就在今晚趁着酒兴，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有幸的是今晚月色很好，朱元璋就跌跌蹿蹿地摸到山下，抬头一看不禁龙颜大悦，低低地长叹一声：妈啊，孤家枉有了三宫六院！
迷茫的月色中，两条优美的山梁舒缓地延伸着，中间耸立着一座小小的山丘，如含苞欲放的莲蓬一般；一股清泉从中间的莲蕊之处汩汩而出，滋润得周围云蒸雾蔚，草木葳蕤。远远望去，活脱脱一位睡美人横陈于锦榻之上，楚楚动人，仪态万方。朱元璋一见，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两下就除去了身上的和尚袈裟，赤条条地潜入那股清澈的泉水之中，顿时舒泰无比。
谁知好事还在后头——此时，朱元璋竟然发现，就在这莲蕊之上，溪流之中，竟然斜斜地仰卧着一位女子，下半身浸泡在清波之中，若隐若现，涓涓清流从她身上缓缓流过。那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酥胸裸陈，玉乳朝天，慵倦之态恍若天仙。下身那动人之处，竟酷似这莲蕊般的小山丘。她见朱元璋潜过来了，竟不避不隐，而是轻舒玉臂，将朱元璋一把搂入怀中。只听到她似天籁又似莺语燕喃地说：
好一个色胆包天的朱和尚哟……
朱元璋一听，吓了一跳，转身要走，怎奈脚下却绵绵无力走不动了。于是，只好使出天子威严大喝一声：
你是何人？竟敢妄承龙恩！
只见那女子也凤眼一乜，闪动两点秋波，笑着说：不要装模作样了。你难道不是为我而来么？
朱元璋被她一语点破，也不再假装正经了，只得任其摆布。没几下功夫，便又如当年在马小姐身上一般，只觉得浑身通泰，遍体生凉。
……完事之后，只听到那女子在说：主公可知我是谁吗？
朱元璋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那女子说：妾乃洛水宓妃。当年误了多情的曹公子，如今不想再误陛下。只怪我福薄，难承龙恩，我还是回洛水去吧。
朱元璋当然不知道“曹公子”是何许人也，更不知“宓妃”又是何人，只是觉得这个女子非同一般，比营中那些扬州女子不知要胜多少倍，便想将她留住，不让她回洛水去，好陪自己多欢乐几回。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惊叫：
来人！主公在这里睡了！
朱元璋睁开眼睛一看，宓妃已不知去向，只见刘伯温仗剑披发站在身边，元帅徐达更是一身披挂毫不含糊。他还看到山上山下，此时到处都是灯笼火把，人头攒动。朱元璋一惊，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说：
帐内太热，不如这里凉快。
徐达说：主公，快请回帐去吧！
刘伯温也说：幸好元帅巡营到此。要是不认识的人，没准会把你当成……
刘伯温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朱元璋还是明白会把自己当成什么。他觉得刚才那碗黄酒实在不应该喝，应该在营帐里搂着那几个扬州女子睡。但是，他又觉得那碗酒喝得值——不然的话，又怎么能见到那个宓妃呢？
她可是天上的神仙啊！
第二天一升帐，朱元璋就对刘伯温说：请问军师，洛水在什么地方？
刘伯温觉得很是奇怪。这个和尚怎么问起这个地方？莫不是昨天晚上在那座鳖山上走火入魔，碰上了狐妖？他正要告诉朱元璋洛水在什么地方，忽然门口军校来报：
先锋官常遇春到！
朱元璋一听，觉得还是办正事要紧，无心再问了，但立即传旨：
宣先锋官常遇春将军进帐！
常遇春虽然是一名赳赳武夫，但却生得眉清目秀，俊逸倜傥，一表人材。只见他龙行虎步地走进中军帐，当中一跪大声说：
末将常遇春前来缴令，粮草已押运到……押运到……
常遇春憋住了，不知怎么说下去。
朱元璋等了半天，不得不大声问：粮草已押运到何处？
常遇春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粮草已押运到前面的那座小山……
哪座小山？朱元璋在问。
就是那座……那座叫……叫……
常遇春又熄火了，“叫”了半天，都没有叫出那座小山的山名来。
朱元璋有些不快了。很不高兴地说：身为先锋官，难道连山名都不知道么？
禀报主公，就是当地人说的那座……那座鳖山。
常遇春总算说出了一个山名。
什么污言秽语！军帐之上，岂不叫人笑话。军师！
朱元璋又大叫一声。
在！刘伯温连忙应答。
你熟读诗书，学富五车，可听说过有这么个山名么？
禀报主公，刘伯温想都没想就大声说：那是当地土人的叫法。其实据臣所知，那座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什么名字？
叫“美女献羞”！
刘伯温语惊四座。
哈哈哈哈……朱元璋不由得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便说：刘伯温，恐怕这又是你临时编造出来的吧？我就不信有这么个地方！众人随孤家前去看看吧！
一彪人马来到了鳖山下。朱元璋一见，心中一愣——妈啊，这不就是昨晚梦中来过的地方？这时他又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宓妃”。就在朱元璋正要拍马上山之时，突然见那溪流之中、那中间的莲篷一样的小山丘之上又站着一个女人，是那样的英姿飒爽，飘逸如仙，竟似昨晚梦中见到的宓妃一模一样。
朱元璋不禁大吃一惊，马鞭一指，对常遇春说：这是谁家女眷？军事重地，岂能随便出入！莫非是那陈友谅匹夫派来的特务，快来人给我拿下！
常遇春一听，连忙滚鞍下马大声说：主公息怒，这是末将的妹妹，乳名小春。只因自幼生性顽劣，这次要跟我来军中见见世面……
朱元璋一听，笑着说：既然是你的妹妹，我也就不难为她了。快叫她过来，让孤家看看她到底如何个顽劣法。
常小春此时刚刚沐浴完毕，自然是容光焕发，艳若桃花，犹如一朵出水芙蓉。只见她莲步轻移，款款来到朱元璋的马前，一点也不怯生，而是顽皮地道了一个万福笑着说：民女常小春恭迎圣驾。愿我主千秋万代祝寿无疆！
朱元璋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说：免礼！平身！
谢主龙恩！常小春又笑着说。
好好好。朱元璋一时来了兴致，大声对常遇春说：常将军，你妹妹可有功夫么？
常遇春连忙说：禀报主公，你是问武功吗？我妹妹武艺一般，但却善射，虽不说百发百中，却有几份准确。
朱元璋说：那好，你就事着令妹驻守在此吧。
遵旨！常遇春磕头谢恩。
常小春也道了一个万福，又杏脸含春色地退到一边去了。
朱元璋又对刘伯温说：军师，你看这奇山秀水，竟让这么一个如此龌龊的名字给玷污了。你看不是不改它一改？
刘伯温一听，知道了朱元璋的意思，便说：是应该改一改。请主公御口定夺吧！
朱元璋一听，知道刘伯温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说：军师满腹文章，还是代朕拟一个为妙。
刘伯温不好再推辞了，便说：依臣愚见，就叫遇驾山吧。
遇驾山？朱元璋说。
对！刘伯温说，刚才常将军之妹不是说恭迎圣驾吗？我看就叫它遇驾山吧。
朱元璋一想，知道刘伯温话中有话，便说：就依军师之言。从今以后，此山就叫遇驾山，不要再用那个俗字了。
后来，又是刘伯温做媒，让朱元璋娶了常小春。朱元璋也一不做二不休，将常小春册封为“宓妃”。到这时，刘伯温才大梦初醒，才想到那一天，怪不得朱元璋问自己洛水在哪里。
又后来，天下太平了，朱元璋与宓妃娘娘常小春在锦帐云雨承欢之时，便总要想到那个奇妙的夜晚。朱元璋就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告诉我，你真的是洛水宓妃吗？
常小春也不禁凤眼流波，大胆地伸过手来，摸着朱元璋的光头说：好一个色胆包天的朱和尚……
宫闱戏言，真真假假，世人是无法知晓的。但是直到今天，鄱阳湖北岸的那座遇驾山还在，这倒是不争之事实。
法国皇帝拿破仑曾经说过：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和女人的胸脯上。中国的大明皇帝朱元璋何尝不是如此。他不但凭着马背上的功夫南征北战江山一统，据说他一生还生了十多个儿子。
——遇驾山，朱元璋又一种“事业“的见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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