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八月份,妻因一肿快在县中医院做了腹腔镜手术,当妻走进手术室消毒麻醉半个多小时后,主持医生才匆匆赶到,我当时是焦急且愤怒,等心情平静后耐心的等了两个小时,妻由手术车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看着妻苍白的脸,发出轻微的呻吟,生命似乎游离奄奄一息之间,我的心由怜惜而变得沉重。
九八结婚那年,我们连一台黑白电视机都没有,还欠下两万元的账,当时我每月工资只有四五百元,俗话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我就必须寻找着挣钱的法子,照相馆固然还是照开的,于是我包下一村委会曾办亏了本的煤球厂,那几年的煤球竞争非常激烈,我经常在外购煤,又常常忙于借本钱。妻在家要带小孩,做家务,负责煤球厂里几位职工的饭,有时人手不够时还要帮忙煤球上车。那时我的心真的很大,另一年我又办加油站,妻有时忙得到处跑,整天没一点空闲。
几年后我又到鄱阳县一所私立学校教书,转而又到县城一所学校,妻总任劳任怨的打理着家里的事。后我又在家里开了家服装店,这又忙坏了我妻。
到了去年,一次南昌打货,因疲劳妻回来后就病了,卧床几日,后又胃病发作,打了几天点滴。
接着今年不得不考虑做手术,我不知道原本健健康康的妻与这种劳累有无关系,但看到从病房中出来的妻我还是感到有许多愧疚。
就我自己,这么多年来也在苦苦挣扎,不仅仅为了经济,更为了我不安的灵魂。
我不甘寂寞,不甘平庸,我想活出一个超越的自我。
但经历所有的所有后,我一颗驿动的心也渐渐平息,我永远不会说自己无能,但我甘于自己现在的平庸。
妻手术后,就应好好养病,在我看来,养病首先养心,我想让妻有个快乐的心情。
当街上有人说打腰鼓,我万分热情的帮忙组建腰鼓队,妻在打腰鼓中感受到打腰鼓的快乐。
当在线的网友说到户外去转转,我极力的邀妻到外散散心。
我又鼓励妻写写文章,营造她一颗快乐的心。
有许多逗我快乐的朋友叫我博士或教授,从我内心的疯狂来说,在某些方面来说,我并不比一般的博士或教授差多少,至少我还这样坚守着这样的自信,但 一切的一切,我还是平庸的过着,就是我内心不甘,我还是这样承受着。
生命原本是件很简单的东西,人因追求才在有压力,才会带来痛苦,我现在没有追求,只求上天给我一家平安,我就够了。
我想回归,回归于一种简单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