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雅韵]我的后中学时代（8） [复制链接]

7 我的“牛背大学”


（已发表，略）



8 再进京华


1984年9月，我第二次出发到北京，大件的行李去年已经带去了，只需要带些随身衣服和生活用品，一路非常轻松。另外，一年的休养，先是县医院的维生素片，后是徐埠河两岸的晓风残月，我的心情不错，身体方面是信心足足的。只是十年来第一次没有在课堂里听先生们授业解惑，而且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有拿起过书本，能否适应未来紧张的学习生活，内心深处可能有些没有底。
这次也是与同学的哥哥一起去，徐埠中学有位姓袁的老师，他是我父亲的同事，也是我的老师，虽然没有给我上过课。袁老师的弟弟当年考上了京大。袁同学和我初中是同一届的，虽然是一个乡，但之前没有同学过，互相不认识，虽然我认识他的两个哥哥。他大概是“徐埠完小”毕业的，高中去了县一中。一中高中是三年制，因此毕业比我晚了一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乡还有一位同学，虽然我不认识，老家似乎是新庙岭中学，也被称为徐埠第二中学附近的，但因为该同学是84年县高考状元，听乡亲们传扬过，他去了震旦大学；其它还有很多的同学都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因此徐埠乡我初中的这一届同学们，后来在高考的竞技中取得比较好的成绩。30多年后，我经常想这可能与我们个人关系不大，因为聪明的小伙伴很多，但时运不一定赶得好；于我们这一届，可能机会特别好，比如小学时被带大红花并被乡亲们敲锣打鼓地送回家的经历。叶剑英发表的诗词等，当年我们正好小学三、四年级，不早不晚，恰逢其盛。从这一点看，到是与当年的主政者有非常大的关系。缩小到赣东北的故乡，据我不确切的回忆，当时徐埠乡的书记似乎是但俊华。十年树人，我在这里要特别地提出，真诚感恩，也有希望现在及后来的主事者勤政为民，造福乡梓，留名后世的意思。
袁老师要送他弟弟去北京上学，大概是我父亲得到这个消息，于是与袁老师联系一起去北京。父亲把我提前一天送到袁老师家，托付给袁老师后，他就回家了。我在袁老师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一行三人启程北上，行进的路线与一年前一模一样。
实际上，这一次我到是轻车熟路，但有伴同行，当然是非常好的事情，何况是曾经的老师，恰巧应了夫子的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虽然是歪解。总之，我们三一路顺风，到了北京，之后袁老师送他弟弟去了北大，我来到北清。一年不见，北清似乎变化不大，河还是那条河，路还是那些路，树木依旧，人面桃花，但我却不是以前的我了，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天之骄子”— 大学生。总之，这次进京，算来是我人生中的二进京华了。
北清的5年，当时看来非常漫长，现在回想，不过一瞬间而已；当年读书的时候一直想着早些毕业，好参加工作拿工资，不要家里负担；现在看来有点见短识浅，如果能够多读一些书，还是有好处的，我原本一介书生而已，读书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另外家里还是愿意负担并且承受得起的，何况国家承担了学费、生活费等的绝大部分。当然，现在说这些是二三十年之后心平气和地就事论理，完全没有后悔的意思，正如历史是不可假设的，个人也是一样，走过的路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北清的岁月，如梦如幻，如诗如歌；于我而言，迷茫而快乐，大致还伴随成长的烦恼和痛苦，当然可以回忆的内容很多，但毕竟离现在的时间比较近，古有“史不及当代”的说法，因此我大致采用古人的“春秋笔法”，扼要而述。
大约4年级的时候，当时的三线厂，后来的东方公司到北清招聘，公司的所在地在湖北十坡市。湖北我是知道的，因为每次上学、放学都要路过那里；但十坡具体的位置并不确切地知道，即使名字还是从金庸的武打小说看到的。三十年后，查百度：
十坡是鄂、豫、陕、渝毗邻地区唯一的区域性中心城市，位于华中、西南、西北三大经济板块的结合部，起着承东启西、通南达北作用，是毗邻地区最大的汽车制造，汽车科研，医疗卫生，商业集散，交通枢纽，旅游文化，生态控制中心，是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圈的核心城市。十坡是世界著名道教圣地武当山，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调水源头丹江口水库，中国第一世界前三的东方公司所在地，“武当山”、“丹江水”、“汽车城”三张世界级名片闪耀全球。
区域性中心城市还是名符其实的，因为秦川汉水之间，城市稀疏；另外，山民毕竟朴实，没有像安徽阜阳等地，动不动就建设国际化大都市。另外，在1969年之前，十坡只是因为地形特点而被命名的一个大山里的小村镇，应该是没有我的老家徐埠镇有名的。再早，郧县、郧阳府、房县、房陵、上庸、襄阳府等名字经常出现在各种文献典籍中，但我相信查不到十坡。据说到80-90年代，有来自宝岛台湾的商人进入十坡，惊呼十坡是世界地图上找不到的城市，感叹十坡人的生活的节奏比沿海至少慢半拍，悠闲而舒适。可惜这些随着新千年的临近，全部被“国际化”了。
1989年之前，我从金庸的大作中读到十坡的名字，当时印象并不深刻，只是仿佛书中的大侠一夜之间忽而武汉，忽而郧阳、十坡，继而武当，给我的感觉似乎不是很远；而且十坡地处南方，应该有白米饭吃。因此我决定去东方公司工作。不仅如此，当时东方公司还提供一年的助学金，每月50元，发10个月，相当于提前一年参加工作，这对我是不小的诱惑。
就这样，1989年7月，我先把大件行李托运到十坡，其中包括曾祖父留给我的大樟木箱和那一床厚棉被；随后一身轻松，与同届的5位同学踏上了去十堰的火车，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同学们分手，似乎并没有出现抱头痛哭的离别场面，虽然告别生活了5年多的校园和北京，多少有些依依不舍，但想到马上要参加工作，可以自食其力，内心有一种小鸟终于挣脱鸟笼的感觉。火车上5位同学一路高谈阔论，意气风发，只是车行途中，突然一块石头把车窗玻璃打破，这是否意味着此去也不会一帆风顺，当时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幸运车窗是关上的，没有伤着我们。
到了十坡，我才发现原来它比我预想的要远得多，离武汉有500多公路，回老家的困难和到北京一样，只是一个望西另一个朝北，连路上需要的时间都差不多。另外，原来以为十坡是南方，环境应该与我的故乡相似，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崇山峻岭中建设起来的汽车城，满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看水需要乘车到50公路外的丹江口水库，想见平原，差不多要到出谷城到襄阳，车程100公路左右。不仅如此，十坡的气候也偏北方，比较干燥，与故乡的温暖湿润完全不同。
不过，从各方面综合地看，十坡算是非常不错的城市，尤其冬天有暖气，流行普通话，而且公交车上很早就没有售票员，碰到老弱病残孕有人主动让座；虽然是一座现代化的工业城市，但有点雍容闲适的上古风韵，比较符合我年轻时希望隐居山林、遗世独立的想法。

经过四山林场:
我是老光明新平塘人是不会错的至于姓什么那个自然村就不重要了，看来你也是徐埠人吧？

    当然，我不仅是徐埠人，而且我们是校友，我在新庙岭与徐埠一中都曾读过书！

天涯余晖:      楼上姓袁吧？想必是寺前村的。 (2014-06-14 13:58) 

我是老光明新平塘人是不会错的至于姓什么那个自然村就不重要了，看来你也是徐埠人吧？

风花雪月:给大才子加分感觉有点惴惴不安，您的大作我基本上每天要拜读一篇，非常感谢您的分享精神！ (2014-06-14 09:44) 

谢谢，太客气了

经过四山林场:
陈同学我就比较熟，因为是前后村的，在一起读过书放过牛。他读书非常用心，放牛的时候都会一手牵牛绳一边背英语单词。现在的孩子可能少的就是这种刻苦精神。

      楼上姓袁吧？想必是寺前村的。

给大才子加分感觉有点惴惴不安，您的大作我基本上每天要拜读一篇，非常感谢您的分享精神！

徐埠河晓风残月:我并不认识陈同学，只是听说，谢谢2楼。至于大学的名字，两个都可以，毕竟要有一些小说的意思。 (2014-06-13 21:53) 

陈同学我就比较熟，因为是前后村的，在一起读过书放过牛。他读书非常用心，放牛的时候都会一手牵牛绳一边背英语单词。现在的孩子可能少的就是这种刻苦精神。

徐埠河晓风残月:我并不认识陈同学，只是听说，谢谢2楼。至于大学的名字，两个都可以，毕竟要有一些小说的意思。 (2014-06-13 21:53) 

另外，复旦的前身是震旦。

经过四山林场:难道也是传说？真的吧。最好能更正陈同学的名字。 (2014-06-13 21:12) 

我并不认识陈同学，只是听说，谢谢2楼。至于大学的名字，两个都可以，毕竟要有一些小说的意思。

541879418:我认为应该是上海复旦大学。
 (2014-06-13 21:05) 

难道也是传说？真的吧。最好能更正陈同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