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中玩的记录
我是1978年到徐埠中学的,之后渡过了三年的初中学习生涯,但回忆这段时光,记忆最深刻的却是关于玩的种种记录。
记得在徐埠中学时,父亲周末要回家干农活,我大部分周末在学校,当时年龄虽然小,但胆子比较大,所住的教师宿舍据说是建在墓地上的,也没有觉得害怕。那个时候不象现在,周末学校是不会布置学习任务的;但因为不回家干农活,父亲还是要给我布置一些自学的任务,基本上是做自学丛书上的习题。好在作业量不大,很快就可以完成,而且父亲回来检查并不是十分严格。
因此周末我有不少空闲的时间可以用来玩,除了看小说还经常和其他老师的孩子 — 我的同学们玩,玩得最多的是我们班的袁、刘俩同学。有一次我们在学校食堂附件的池塘摸小鱼,大概因为这个池塘是同学们洗饭盒的地方,难免有些剩饭剩菜,因此小鱼特别多,大部分是小鲫鱼,那一天我们摸了满满一脸盆。我摸鱼的技术没有他们好,主要功劳是他们的,后来我们自己煮着吃,我也没有少吃。另外还有一位袁同学是我初三语文袁老师的儿子,但他好像周末总回家,因此周末不太与我们一起玩。
初一玩得比较多的还有黄同学,我们当时是一个大队的,但小学阶段在不同的学校学习,互相之间并不认识。到初中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就认识了。我们经常到徐埠镇玩,他周末要回家,因此肯定是周一到周五,但当时来说逃课是不可能的,具体什么时间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我周末还到他家住过,那时他爷爷奶奶还健在。他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比我们高两届,学习非常好,后来成为母校都昌二中的老师。下面是两个妹妹,也都考上了大学。黄同学比我小一岁,读书较早,可能他家里希望他再读个初一,把基本功打扎实些,因此初二就不同班了。果然他后了考上了军医大学,并且到美国留学。前两年在北京见到他,在跨国公司从事新药的研究工作,当时他告诉我准备去美国定居,不知道最后走了没有。他也是都昌二中毕业的,是我们的骄傲。
可能当时我们玩得确实有点疯,我经常受到外语老师顾老师的批评,记得有一次顾老师的原话是:“你父亲回家干农活,你在学校玩,等你父亲回来,我告诉他”,当然她最后并没有告诉我父亲,因为没有因此而受到惩罚的记忆。
大家可能觉得我是一个中规中矩、胆子比较小的人,实际上不全面,特别在玩的方面。我那时还玩过相当危险的事,记忆比较深刻的有两件事,都是攸关性命的。第一件事与物理学有关系。徐埠中学原来照明是煤油灯,同学们也不用专门卖灯,拿一个用过的空墨水瓶,装上煤油,再加一根布条做灯芯就可以用了。后来用电,学校运柴火用的手扶拖拉机晚上用来发电,这项工作就是由我们的体育老师谭老师负责,因此谭老师是第一个给我们带来光明的人。
当时的电灯是白炽灯,装上灯泡,开关一按就亮,我觉得很好奇,我当时就想手电筒上的灯泡虽然小一些,把它接上是不是也会亮,于是我把白炽灯泡下下来,然后把手电筒上的灯泡伸过去,当时感到手上有一股吸力,接着听到“啪”的一声,学校电全停了,然后听到有人说短路了,是不是谭老师不确定,我当然安然无恙,可能是我的手碰巧没有接触到金属部分,不然30年后至少不能健康地在这里与大家聚会了。另外,如果我今天不讲出来,谭老师及当时徐埠中学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道那一次的停电事故是由我的好奇心造成的。
当然这次事故的原因我很快就知道了,这得感谢我初三和高一的物理老师邵老师,他还是我初三的班主任。邵老师讲课非常注重把物理学的基本概念,经常用一些生活中的事例来比喻物理学原理,非常生动,让学生们容易理解并且记忆深刻。另外,邵老师的板书非常漂亮、简洁。除此之外,邵老师思维非常新颖,富有创新。因此,我中学物理学知识大部分是由邵老师传授的,当年年高考,当年的物理试题非常难,我取得比较好的成绩与邵老师的教育密不可分的。
后来到大学学习,我的理论课程不困难,包括物理。非常遗憾的是实践类的课程比较费劲,物理实验能力非常差,特别是光学实验,基本上是看着我们班的许同学怎么做我也怎么做,至于如何完成的,实验课结束也没有搞清楚。许同学现任德尔福公司汽油机亚太区总监,这个秘密他不知道,直到去年大约也是10月我在上海与他相见才告诉他。后来我知道邵老师负责学校的物理实验课,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上他的课了,不然我大学的物理实验肯定不会碰到那么大的困难。
第二件玩的事情与学习没有太多的关系,完全是安全问题。当时徐埠中学在一座山上,山不高,山下有个小村庄,过了村庄不远有一条河,河不宽,尤其是枯水季节。不记得哪个周末,我和同学(现在不记得是谁了)到那条河里游泳,到现在我的游泳水平都很差,真不知道当时就怎么敢下水,游了一半感到体力不支,怎么过去的以及之后又怎么过来的现在完全不记得,可能当时有同学的帮助也说不清楚。反正当时很害怕,现在都有些后怕。感谢上帝,不然今天真的不能在这里写一些回忆的文字了。有了这次的冒险经历,后来到都昌二中,四周都是水,我经常与同学沿着当时的湖边的圩堤散步,我完全没有下水游泳的冲动,而且后来30多年的日子里从不到野外游泳。当然都昌二中历年的各级领导,包括首届领导张书记、刘校长非常重视学生的安全问题,严禁学生下水游泳,这是完全正确的。
当年周末我还到徐埠镇玩过,不知道和谁一起,到镇畜牧站看电影,什么电影现在忘了,只记得站长的女儿也是徐埠中学的校友,比我高,属于师姐级,叫什么名字现在忘了,只记得因为长得很漂亮,似乎有“黑牡丹” 外号。另外,还到过与畜牧站一墙之隔的农机站玩过,当年有一位本家的叔叔在农机站干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好在,当年徐埠镇没有什么特别的场所,比如今天网吧之类,因此虽然玩的比较疯,但不出格,没有影响学习的正业。
除了周末及课余的玩,课堂上也有玩的纪录,当然后果是比较严重的。上课的时候前排的同学后背靠在我的课桌上,我突然把课桌向后一扯,搞得前排同学差点摔倒,看到同学的样子,我觉得非常有趣。这个秘密被语文老师发现了,他罚我站了两节课;更严重的是,后两节课他在另外的班级上,他竟然把我带到那个班级,站在教室的后面,示众了两节课。后来,我在徐埠中学名气比较大,应该和这次示众有直接的关系。好在老师没有告诉我父亲,不然可能会遭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总之,我徐埠中学的三年,也是玩的三年,快乐而懵懂,好像并没有少年维特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