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周末放假回家就做两件事,打猪草或砍柴。田野里或山头同伴的声音回荡,因此柴火也长不到好高,近处没的砍便向远处。想砍好些的柴便要翻到山的深处。那时常害怕将来无柴可砍。
一二十年没上山砍过柴,今年过年回家,忽然想爬山体验一下儿时的记忆。没想到山坡都长得原始森林似的,木柴为了争夺阳光,全都是瘦瘦的高高的,齐崭崭都在丈八以上。树木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谁曾想到,由于打工潮的兴起,由于建房不需要多少木头,砍柴的人少了很多,从而保护了农村的山林。上了山你就被包围了,没有了视线,也不知爬到了何处。
那时农民伯伯为了多弄些地种粮种菜而四处开垦荒地。二三十年过去了,如今满眼都是荒田荒地。以前人人羡慕的路近,水好,肥沃的上好水田可如今也是荒草凄凄。田野里偶尔看到几个老人,都是些闲不住的人在干干活。稻草人比真人还多,穿着没有补丁的衣服,或者带着一把好好的雨伞,乍一看还真不知道是个稻草人。
过年的时候,村里显出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特别是老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是过完年,年轻人都走了,村里基本上就剩老人与小孩了,漫长的等待着下一个年的到来。
再过二三十年,下一代人又会怎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