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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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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19-06-10

画里九山

◎杨求贵

  一条泥巴路，唯一通向山外的路，寄托着一代又一代山里人的情怀与梦想。路，一头连着山里人躬耕苦作的企盼，一头连着山外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条路被无数村民踩得稀巴烂。
  我说的山里就是九山。群山包围着二十几个自然村，山不高，水不宽，历史以来，人多地少，土地贫瘠。
  如今的这条路，已不是以前的路。村庄，也不是以前的村庄。藏在山里的九山村，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煜煜生辉。
  时逢清明，天高气爽，春风和畅，我又回到了九山。
  当我一脚踏上马九（马涧至九山）公路，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上了坳上坡，一幅山水画卷映入眼帘：山盘着水，水映着山。村庄倚山临水，在湛蓝的天空下，从九山的深处慢慢地向外舒展。
  坳上自然村是进九山的第一个村庄，一栋栋小巧玲珑的小洋楼竖立在村道两旁，巷道整洁，与三十年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曾经的坳上村，黯淡无光，土坯房东倒西歪，村民贫困无奈。因夫妻感情不和、父子赡养等纠份而轻生的就有好些人，使整个村庄弥漫在阴森恐怖的气氛当中。但坳上人并没有气馁，他们应该算是最先走出九山的一批人，在外拼搏，用他们勤劳和智慧掘得第一桶金，终于以“鹤立鸡群”之势站到了九山的前列。
  九山如画一般的风景从坳上开始徐徐铺开。
  过了坳上村，路随山转，水拥抱着田野。行走在宽阔的公路上，穿过薄薄晨露，聆听着莺歌燕语，一道道风景，像一层层波浪，撞击着我的视觉。绿色的树在小溪的岸边婆娑起舞，与碧绿的水草相互呼应。柔柔的水波在风中荡漾。穿过一座座青石桥，听着淙淙的流水声。
  河水从九山深处而来，曲曲折折，穿村过畈，流淌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河水会经常干涸，一度浑浊不堪，垃圾随水漂流。如今，通过环境整治，小河边的石板上又响起了咚咚咚的锤衣声，浣衣女的笑声在河水中溅起一个个旋涡，盛开出一朵朵美丽的浪花。
放眼垅畈，那记忆中的荒芜彻底从眼前消失。以前，山里的田高低不平，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如今被平整成一大片，一望无垠。
  沿路的池塘清澈如镜，映照出小桥、流水、人家，映照出晨出和暮归的人们。鱼虾在池里跳跃，凫在水草上穿飞，在夕阳的照射下，翘着尾，在清粼粼的水面划出一道道弧，堪与雨后的彩虹媲美。水是有灵性的，没有了水，村庄便没有了灵气。清澈透亮的水绕着村庄，就象女人缠着男人，因为有了水的妩媚，才有刚毅的汉子。
  穿过熙熙攘攘的九山街往右，一座崭新的现代化新农村赫然出现在面前。村庄山环水绕，山是黛绿的，水是清莹的，村庄是素洁的，跨过村前的拱桥，仿佛所有凝聚的乡愁都化作屋顶的炊烟飘上了云端，故乡的情感在这里徘徊踯躅。
  南山自然村，就象一幅动态的风景画，成了九山一幅最具美感和特色的剪影。人在画中行走，是那么的恬淡、宁静、安详。山村，没有了城市的咶噪，有着“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的浪漫和诗意。
  河岸已被石头叠起，花瓶形的护拦将河床围了起来，村前的广场栽上了绿植和鲜花，两棵葱翠的大樟树历经漫长的岁月，依然挺拔，浓密的枝叶在广场的上空飘逸洒脱，阳光穿过枝叶，显得绵软柔和，围树而坐，尽情享受着绿色的清凉和温柔。
  九山，山不高，但却绵延起伏，郁郁葱葱。走进九山，就是走进了一个绿色的世界。曾经山是光秃秃的，随着出门打工人数增多，山就象进入了冬眠状态，没有人打扰，灌木与乔木默默无闻地滋长。雷竹在风中摇曳，茶丛碧绿如洗，绿了一座又一座山头。
  山水九山，氤氲在时光轴里。被改革的彩笔描绘出一幅幅优美的风景画。缕缕思念，牵扯着游子的心，将这幅画卷收藏在心底。
  画里九山，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中，成为实现“中国梦”中的一粒小小的光点。我爱你，山水九山，画里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