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与二舅谈论着故乡。
记忆里二舅折的纸飞机,总是飞的又高又远。记忆中 我唱着《单身情歌》,他弹着吉他。记忆里,他回家的次数不多 。这些片状的回忆,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而又连续的迹象。
他在我相册中,看到了些家中的照片,又见那株橙子树。从家中的照片中看到,应该是艳君姐出生那年所手植的。他说:“村庄的一切渐渐模糊,甚至记不起具体的事件和儿时的玩伴,唯有门前那棵橙子树。”他记忆中的橙子树,也在我记忆中扎了根。
外婆家门口的那一株橙子树结的果子很苦涩,可是如今去尝一尝,又不觉得苦涩,反而是淡淡的甘甜。岁月的增长,吃过不少好东西,可是久久不能忘怀那记忆中的腌菜的味道,配着喝浓郁清香的稀饭,甚是爽口。即使是糟粕,但是在我心中它永远都是那么鲜美。
儿时的伙伴们,你们是否还记得机站坝上的那几根大的铁输管,现在已经荒废了,再也不是孩提们的滑滑梯了。再也没有顽童奔跑在那片长满荒草的田蒙乱山上了。
对的,回忆与故乡是一样的。故乡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们也不会像祖辈们一样,用尽一生驰骋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我二舅说过:“既然不堪回首就不要回首,人生最凄凉的就在故土。何必守着不放,放眼四海,均可策鞍也 。”
可是,我们能把那份弥足珍贵的记忆删掉吗? 即使有很多不快,但其中无不夹杂着丝丝甜美。
“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我们可能就不再会关心故乡了。我们可能从新闻报道中得知家乡灾害频频,但是有几人过问过家中的老房子是否漏水?可能在这个物欲横飞的经济社会,那些东西已经不再被重视了。
叶落终归根,怎能忘却了我们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