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子 五月伊始,万物静好,伫立于窗前,任风吹落又一季的心事。此刻,城市万家灯火向孤寂的灵魂眨眼,记忆的思绪不由地在脑海迸发,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瞬间将内心的
涟漪激起。
为什么要写这个话题?实际上,有些人和有些事,是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压根由不得人。写下,不是怕遗失那些美好或苦涩,只为更好的梳理
生活中的点滴、更强烈的怀念那些与生命对接的人;写下,只是不愿让这一番缘起尽付烟云,用笔触留下难以忘怀的过往痕迹,是为记!
二、江期禧老师 给年少的我最深的记忆。时光如流水,岁月来去匆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很多少时的事情逐渐模糊起来,然而,在村上小学念完小的那段时日,有些记忆极为清晰,尤其是期禧老师对我的关照……
记得,少不更事的我们喜欢给个别老师取外号,当时并不觉得此举多少有些不敬。但有个例外,尊长期禧老师大家都习惯性的称之为“胖子老师”,却不是我们这帮小孩叫出来的。小学那会,胖子老师教我四年级语文,印象深刻的是似乎每天有抄不完的黑板,诸如判断题、选择题、填充题、应用作文等,在胖子老师的青睐下,那个艰巨的任务历史性地落到了我肩上,以至很多时候都让我下午开课前两小时抄题目让同学们做,为此大家的成绩也迅速得到提高,就在这过程中,不知不觉,我的“草书”和粉笔字也练得洋洋洒洒,很大程度是受这段经历影响。
长大后,离家一步步增远,在老家的日子也日益减少。但每每村里的大人一谈到小孩的教育问题的时候,都会说胖子老师经常和他们称赞那时候的我们,尤其是我和邻家女孩,既听话学习成绩又好特别懂事.....。我听来,欣慰之余也感叹“老师这不仅是赞扬那拨学生,也是结合现在的农村教育状况,综合比较之下对过去纯真学习精神的缅怀”。
不得不提及的是,在我读小学那会,还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课程,有个别老师要教一个年纪两门功课或多个年纪同一科目,实属正常。如果让我说小学是什么颜色,我会觉得是白色,像粉笔一样的纯洁无暇!因为期禧老师给少年时期的我最真最深的记忆,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在教育和情感上不掺加杂质。
三、张伦勇老师 对文字最初的钟情因为您的褒奖。因为你,那份喜爱文字的美丽已经浸润了我的生命,此已是你价值之体现,已值得我深深感激。
记得,张老师在初二的时候就是我的班主任,教英语。那会儿,全班80多号人,在那种环境下,大家学习都较为刻苦,骄傲点说我不仅在班级里名列前茅,甚至全年级还能排名座次,即便如此对张老师的记忆并不深刻,也仅仅是一位和其他教育工作者一样默默付出的师长。倒是,进入初三后,张老师开始教我们那个所谓的实验班的语文课程才逐渐走进我的生活,发生碰撞与对接。
那时候,对于一个农村娃,加上同学们家境普遍不宽裕,读课外书有时候真是一种奢侈。可我,因为在家中排行老幺,上有姐和兄长,凭借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才有幸能够翻阅高年级的语文课本和其他读物,以此显得比同龄人文字见识要丰富些。或许因为这些要素,在班级里每次作文评选,都能够获得一些赞词。更为特别的是,有时候张老师不仅在课堂里念给大家听,还张贴出来,供大家查阅。再有就是,张老师还兼带初三(4)班的语文,所以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那班上同学对我讲,张老师把我的作文拿到他们班上大肆宣传呢。此举,衍生的何止是个人对文字的持续喜爱,更不断孵化内心对文学的更高礼赞。
不得不提及的是,我念书的中学叫“西源中学”,取自我所在老家户籍的乡镇名,并无其他深层含义。但就是这个名称的缩称“西中”,让我刹那间就能激起那段记忆,比如听到周杰伦唱“爱在西元前”,或者打麻将的时候,有个“西瓜”和“红中”拼在一起也是......。
而后,念高中,念大学,一步步走来,但现在回头想想,人生无华岁月最美不过中学时呀。那会儿,在家拿米搁在书包里、把
母亲炒的干菜装盒子里、和同龄人步行五里路上学校、有时候菜和米放在教室的抽屉里天气热就难免会馊、一大帮人围在水塔下拥挤不堪的弄水淘米、炖饭等一系列行为都在我生命中划过,在这时期,哪怕只有一位老师好的念想,也不会感觉到茫然。在我现在看来,这就是价值的导向在发挥魅力。
四、汪志伟老师 严师处处显真情。不论从哪方面说,这都是一位令我经常惶恐的老师。汪老师是我高中时的班主任老师,足足两年。他的师德、学识、社会气质和对我的“教训”与“刺激”,深深地影响了我当时和往后的人生。
最恨汪老师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杀伤力极强,远视功效更是不一般。举个例说,在风高月黑的夜晚,你没发现他时,他已经老早远远的看到你了,所以在他的法眼下,千万别做调皮捣蛋的事哟,可时常逃课或外出嬉戏的我总无一幸免,所以总免不了一顿狂轰滥炸。最怕汪老师一招杀手锏—叫家长,那威力更是非同凡响。举个例说,因为伙同几个好友彻夜在石家一屋里打牌,正所谓“纸包不住火”,被敌人出卖后我们四位革命同盟最终沦陷了,可想而知,面临的遭遇就是“组织已经失望透顶,亟需父母和风细雨的教化”。诸如此类,还有很多,不胜枚举,就不一一赘述。
当然,这些那般,比及或可爱或可恶的高中时光,都不算什么。汪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感悟“做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讲良心,尤其是对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幡然醒悟,以至于在很多时候,每念及此时常眼眶禁不住泪打转。现在回头想想,或许价值观转变就往往因为一句不经意的话语。
说实话,在三汊港高中念书的那段时日,给我的记忆是独特的,是青春叛逆期最真实的写照,难以忘怀。期间,说过谎、做过不
道德的事、逃过课、打过人、被人打过、翻过围墙、打过牌、追过女孩子、交过笔友......,能原谅的,无法饶恕的都已经成为过去。学校和老师的宽容,家人和同学的理解伴随着我一路走来。或许,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这样蛰入心底的痛,就永远都无法成长。
五、恩师李志强先生 不是老师胜似老师。说李志强先生不是我的老师一点也不过,原因是他没有正儿八经的在课堂上教过我一节课。然《师说》云: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照此理解,李志强先生不仅可以称得上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恩师之一,意义显著且深远。下文,就容不才选取和先生在一起的二三事作为线条,拾起那些亲近先生感触较深的片段,亦为福。
缘起,真正认识恩师李志强先生,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与恩师李志强先生,那种恩逾父子,不可遏止的亲切感是在零九年正月十六。记得那天元宵刚过,我正踌躇大学毕业在即,去往哪里实习?闻此消息,老师便把我召到他跟前询问详情,随后一番简单交谈,老师就极力把我推荐给他一位在南昌开有一公司的朋友那进入到他的企业锻炼。这是我俩的第一次往来,在之前,除了文字上的接触,也谈不上有其他过多的了解,但恩师就是这么信任我并欣然给予帮助。实际上,对我而言这又何止仅仅是一份实习的机会呢?
记得,这二年间,和恩师照面不过六次,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短暂,可以精确到秒来计算。而和老师有幸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却出奇的多,占到了总照面次数的百分之五十,每一次都获益良多。印象特别深刻的是,零九年腊月二十二,一同在陈伯父家里吃饭,有陈伯、李老师、余叔和晚辈我,甚是欢愉。席间,老师说道中国文化对吃饭座位位都是有讲究的,既然今个宴请的是我,即便是最小的晚辈也得上座,拗不过老师的严肃认真和伯父的厚意盛情,我只好毕恭毕敬的坐着。吃饭期间,当然有许多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道理。而后,陈伯父在中馆镇任职期间的老部下曹书记来看望他,赶得巧,也坐上了,慢慢的就更加热闹了。自然而然,老师和三位长者,就当前社会热点现象和敏感的政治话题引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但前提都是围绕人生命的意义和个体人格等或简单或复杂的哲学范畴阐述各自的观点,言语之犀利、思想之深邃,都是我是闻所未闻,启迪颇多。
脑海里,恩师李志强先生很怪,怪得令很多人捉摸不透,甚至在很多外人看来他有一身的臭毛病,以至于外界给他贴上了“高傲、清高、狂妄、偏执”等标签。但凡与他有过深层次接触的人却不以为然,他自己更是我行我素,优点多得从而把缺点也全都暴露出来了,但不论怎样都是将真性情诠释到他极力坚持的高度,令一般人无法仰及。恩师李志强先生很真,他知道他要做的就是他自己,对生活中即便很小的真善美也会极力褒扬,对过往中哪怕不大的假恶丑也会不屑到极点,“与真小人交朋友,不与假君子周旋”是他人际交往的信条,“享受文学给他带去的快乐,享受学生给他带去的欢欣”是他生活品质的追求......。作为一个甘于落寞的卫道士,他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构筑一副真正属于他的乌托邦美画。
现而今,先生对我的关心,是默默的、绵绵的。我对先生的祝愿,是无声的、永远虔诚的。回过头,再想想与先生的缘起。如果说没有
家乡网络情缘,我俩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如果说没有文字的牵引,我没法走进李老师的视线。就是这样的不经意,有幸结识先生。先生的人格、英明和教诲,将永远铭记在我心中!真是得师若此,一生之幸!
六、后记 恩师,不是一个空洞的名词,而是一种情感相连,永难割断的的追思。成为恩师,不需要具备很多特质,或许往往就是一句话、一段故事、一个行为,但他们都以自己独特的人格和行为方式影响着各自的学生,进而影响更多人。追抚恩师,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伟大、多么伟岸、做出来的事情多么的惊人动地,而是他们平凡的让学生记忆深刻,足以铭心。
写到这,一种热乎乎的情感禁不住从心底奔涌而出……我知道,那叫恩师情难忘。
学生江志煌
2011年5月29日匆匆写于浙大紫金港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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