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强和他的文学
罗燕柳 —
出都昌县城,往东北方向,不到二十公里,有个叫义家山的小山村──这是李志强生命出发的地方。
自1965年正月初五出生后,李志强从读书,到参军,到行政,到创办“志强作文班”,到现在成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他是一路风,一路雨;一路走,一路写……
只要跟李志强一照面,他的外观就会烙印到了你的心里:飘逸的长发、浓密的胡须、黑色的衣着——活脱脱一“土匪”的版本,让人无法记不住他的样子。
李志强是无疑是性情中人,且可以说至情至性───他时常愤怒,可愤怒又太多与自己及其功利无关。接触多了,就能发现伪善与虚情是他两根最不能相碰的高压电线,一碰就让他着火。他谈及这方面的人与事,几乎是骂着说——小人,不要借感情之言,情感是高贵的;恶人,不要扯善良之旗,善良是神圣的。
李志强的性情并没有影响他思想的深度,相反,让他快速地剔去世俗的杂芜,直逼人性、人生乃至社会的终极价值标准——善恶标准。用他自已的话说,他不纠缠是是非非,“是非”是最靠不住的,此时的“是”,彼时就成了“非”,此地的“非”,彼地就成了“是”。
因此,志强的文章,无论是散文,随笔,还是杂文,很少在政治事件和社会问题里打转,而是在人性中不断的拷问、深究。
当然,这个过程是渐进的──中国人的内心世界,不时地在进行着“儒”、“道”、“释”三方面文化的碰撞。李志强也一样。通读了李志强的文章,便可循着深入到他的精神层面。起初,他在现实和文学这两个方面都是想通过“儒”的途径来履行自己职责的,但是他失败了,从政的失意和呐喊的无望,把他逼到了一个非常无奈的境地。面对着嘈杂的社会,李志强的内心是痛苦的,他感到了自己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他又对生活依然充满着热情与信心,他的观点是,树呀花儿草儿都知道往上长,选择活着,就无可选择地努力向上。
经过静心的思考,李志强毅然决定从行政中引退出来。开始站在“道”“释”的角度上,从人性善恶方面关注着芸芸众生。在“道”和“释”上,李志强又选择了“双修”,一方面从“道”上先“修”的自己,在“修”的手法上他选择了读书,认为“只有读书,才可使人生变得丰富而厚重”,“而人类,因为有了书,便可直接站在前人的峰顶上建筑新的高峰”。在潜心修“道”的同时,李志强又崇尚着“释”,即就是善。于是,他的笔调从先前的拷问转到了劝导上,劝导着芸芸众生要本着社会良知和万物惺惺相惜的生存准则而弃恶从善。他又强调,这个善,是发自心底里的善,是真情的表露,决不是那种惺惺作态、近乎于作秀的伪善。 随着不断的思考,随着深入的“修行”,李志强的内心不断地得到净化,思想境地不断地在升腾,视野也在不断地扩大。这同时,他也在要求人们要不断地净化精神世界,要不断地善化性情。这一思想主旨作为一条创作主线贯穿着他后来的创作。
一个真正的作家,除了有很高的情商之外──还要具有入木三分的思想,是一个思想家──更要有弘善鞭恶的担当精神,这也谓之是作家良心。因为有了担当,就会不光只是看到了自己,还会注意到他人,注意到整个世界。这一点,李志强至少是在努力做到,他在文章里写道:人有两条命,一条属于自己的,一条属于大众的。我们有理由认为,他这决不是标榜自己,而且还可以认为他创办“志强作文班”,除了是要作为谋生的手段外,定有着要引导孩子们长大后怎样做人、怎样勇于承担社会责任这种念想的——这就是李志强,一个自觉地给自己肩上责任的作家李志强。
近些年来,李志强承载着生命重量的文字,频频发表在《雨花》、《广西文学》、《读者文摘》等有影响的文学刊物上,一些报纸、网站还以专版专栏的形式推出他的文章。2004年,他又喜获宋庆龄基金会主办的“全国校园文学”一等奖,2006年4月,他的散文集《月落乌啼》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后,获得持久而良好的社会效应……
我们衷心祝愿,李志强和他的文学走得更远,更远……
[ 此帖被咸济在2016-12-30 15:35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