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这段光景,甜的像哈密瓜。白日看着小宝宝,听着姐姐讲他们的爱情故事,晚上跟明明耳鬓厮磨。又说七夕节那天,我将准时收到北京寄来的玫瑰和巧克力。
我快乐的点点头。七夕节转瞬即逝,当日,快递上门,地址栏一行秀字,姐姐看了都连连称意,满心高兴。拆开果是一束玫瑰和一盒德芙巧克力。高兴着,拿起手机欲拨,这时宝宝却哭了。放下手机赶了过去,姐姐神色十分慌张,催我拿这拿那,抱着宝宝,赶紧出门。
赶到医院,排队挂号,排队诊断,天黑了,才打起了点滴。事毕,宝宝稳稳的睡着,这悬心才下。回到家里,见到桌上的玫瑰,和巧克力,这才想起了要给他回电话。拿起手机,已经是5个未接电话,我赶紧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确是静音,隐隐听到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正欲细听,突然断了。我感到莫名奇妙,又拨了过去,竟然关机。打开电视,调到北京电视台,天气预报正报着大到暴雨。我想想,雷电天气。
翌日晚上,照常电话功课,今天却缺席。看电视,北京晴好,打了过去,没有回音。“这小子在干什么?”,看了一集电视剧,依然不见回音,又拨了过去,电话嘟嘟个不停,依然没声。发了条短信过去:“你在忙什么,怎么把功课忘了,下周记得补上。”于是把灯一关,想着他睡了。
整整一周过去,不见他只言片语,恍若消失一般。老时间,见他依然没有回音,我一个一个连着拨,冥冥中有种不详预感。这时,果真见了一条毛骨悚然的短信:“芳芳对不起,我做不到,能不能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好朋友?”
我眉头一骤,犹如噩梦般的恐惧,内心深处的忧虑瞬时爆发。“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不,不可能,明明不是那种人,但他又不是轻易撒谎的人。”
我电话过去,还是没接,扎堆的短信过去,一条不回。打开QQ,并不见人,空间也没有什么动静。顿时混作一团。瘫坐一地,脑子嗡嗡的,彻夜失眠。
翌日精神萎靡不振,忧虑重重,在姐姐前佯装着。中午,电话过去,依然没声。我知道,真是出事了。晚上亦是如此。又是一晚没睡。
来日,姐姐见我脸色难堪,问知情况,答是学校有事,姐姐点点,看看时间,是该返校了。
临行的东西都准备好,我哪有心情享用,最后实不相瞒,说是要去北京。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笑着点点头。末了说是这个打包寄回家去。
我没时间磨蹭,背着包就走,一路胡思乱想,心气憋闷,打着颤。但又会理智安慰自己:“是什么样的女孩,竟能让他那顽固的心能开,大学到现在,身边从不缺亮丽角色,慧孜,不可能的,打死我都不信。一想到这我到心绪平静。”
来到偌大的机场,问着购票,也挺幸运的,购的一张第一时间机票。立即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我地址,我在机场。”他立马电话过来:“你真的在飞机场。”
“当然。”我把机票都说给他听了,他长哼一声。随即把地址发了过来。
飞机呼啸一声,上了云端,我不敢相信这是现实。霎时便到了首都国际机场。电话开通,他果然到站。
站外,他还是蓝衬衫,卡黄色下裤,他向我招手,一脸严肃。真像是发生了什么。
“老公。”我佯装着笑。
他脸色凝重,像是罪孽深重。见了我就转身回头。
“小子,你别唬我,小心我把你撕了。”我瞪着他说。
“你撕我可以,别撕别人。”
这话真气人,短短几个月,我居然退居二线了,把人家给扶正了。“哦,我到要看看何方神圣。”
我们叫了一辆的士,我看着他呆怔怔的,便把头一靠,他竟像个木头;搂他亲个,他却轻推;我给他一拳,他也不理。
“看样子真不好玩的。”我想:“即便发生了什么,谁都别想把他从我手掌夺走,他就是我的,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这时车缓缓的开进了一半新旧的红色小区,院内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真是有点扫兴,这么好的景色,头糟就是这种心绪。下了车,他默默的他在前引路,上了三楼,突然转身。“见了人家保持态度哦。”我气的脸上发青,强忍着。
来到门前,他发现自己竟然忘带钥匙。按下门铃,叮咚两声,门就开了。门内果然站着一个长辫子的,正背对着墙看煤气表。我心突突一跳,只见他把头一转,脸上下巴全是胡子。我到一笑。“原来你小子骗我。”我拳打脚踢的,他没反手。“好了别闹了,胡飞。”
“帅哥你好。”我说。
胡飞看着我走神,这才意识到失态,立即身出手来。
“你有没有男朋友?”胡飞问。
“这位咯。”我把头一撇。竹明明很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下来。
“他,嘿嘿,如果是他的话,那你过会就要失恋了。”胡飞说。
这时,一个婉丽女孩从门内跳了出来。“哥哥,你回来了,今天我要赢你三…芳芳姐,你好。” 她手拿着球拍。
我一转身,把我吓了一大跳,“乌黑短发,眉线黑黑,杏眼汪汪,活脱脱的一个慧孜。”
“你好,你叫什么?”我问
“兰琼。”她说。
我猛的一步,把他手上的球拍抢了下来,我注意到她耳朵下没有那块黑斑“为什么我买的球拍在她手上?”我大声质问。
“你抢人家的干嘛”明明说。
“胡飞我们打台球去。”兰琼说。
“哦。”胡飞吱了一声。
门悄然关上,屋内骤然安静。
“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明明说着到起水来。
“谁要你管。”说着把拍子一扔,靠近两手一出,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明明也不还手,果见他脸上泛红,舌头都伸了出来。我这才放手,只见他扶着墙壁直喘气。
“你不是说你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吗,啊。”我一个劲的鞭捶。
“我支持不住啊。”明明哗的一声大哭。
“你和她做了,啊?”
明明没吱声,不敢望着我,点点头。
“不就是做吗,啊,我什么时候没说不给。”我把两手一叉。
他知道我已经失去理智了,举起巴掌。
“你敢,你试试。”我怒眼一瞪,竹明明魂都没了。
于是只见他情不自觉的狠抽自己。“我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
“明明,这不是你的错,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原样,是吗?走,我们走,”我泪水泪水涟涟拉着他说。
他突然停了下来,摇摇头“芳芳,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好吗。”声音小的像蚊子。
我顿然绝望了。我哇呀的一下,又扑到他的胸前,一个劲的死捶。“你不是说非我不娶吗,你不是说一生一世吗?啊?我们家人,亲朋好友,都盼着咱们的大事,你跟我走,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北京有什么好的,你跟我回家,咱们买房,生娃,过我们的幸福”我拉着他往外走。
“芳芳对不起,对不起。”他纹丝不动。
“明明,她不是慧孜,你该醒醒,慧孜早就..”
他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你的钱包呢?”我大声喝厉。
“哦,在这。”他急速准确的抽出。
我一翻开,我顿然绝望,里面竟然是兰琼的照片。我全身发颤,眼泪滂沱,我知道,我懂得,媳妇做不成了,做不成了,我一切的努力,只是沙滩上兴建的幻想城堡,现在涨潮了,城堡平了。
我不再哭了,痛咬着双唇,径自去了厨房,翻了冰箱,取了米,土豆,茄子,葱花,生姜,大蒜,肉丁,老干妈,能派上用场全部清出。
“你要干什么?”他大声问。
“我想和你吃顿饭不可以吗?”
“我去喊他们两过来,咱们去馆子。”
“你敢。”
“那我们一起做。”
“不行,我把刀猛的一拍,他身一抖。“你给我一边坐着,熟了我叫你。”我把米一淘,装进了干净的电饭煲。
他乖乖的,欲要打个电话,我赶了过去,夺下,扔在沙发上。开了电视,让他看掌声烈烈的乒超联赛。我擦着泪,比比扑扑,叮叮当当,浇油到菜,麻辣土豆丝瞬间便好,又把锅刷刷,狠狠到了半瓶油,把茄子焖了。
明明站了过来。
“哪是你的房间?”
“那个小的。”竹明明站了起来。
我从卫生间,接了半桶水,拎着进去。里面一床一桌一椅一电脑,我看到那台笔记本,屏幕是显的是他们在北大未名湖畔合影照。我忍着泪,把本就无灰的桌面再擦,旋即,把水哗啦一到,又取了衬衫,内裤,袜子,统统塞进脸盆,拌了洗衣粉,揉搓。他欲上前夺下,只听我说:“一边去”
我边挫边流泪,明明蹲了下来,捂住我的手,往他脸上捂。眼泪一个流。我甩了他。清洗,把衣服凉好。又来到厨房,咣当咣当,把葱花撒了,茄子出锅。
菜饭都端了上来。我把下巴一撇,他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眼,跟我夹了叉菜。我埋头猛的往里扒,一个劲的吞。霎时饱饱的,什么都光了。最后哇的一声“小媳妇做不成了。”
他递给我纸巾,我猝然起身,收了碗筷,明明上前,叫我身子一撞,只好一边呆着。一两下把窝碗都洗了个干净。来到大厅。把包背上。开了门。他一把狠狠拉住。
“你这是干什么?”
“拉我干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了?“
“啊,不行。”
“你跟我走?”
“我..我跟你一起走”
“嘿,让她难受我不乐意。”我猛的把手一挥,把他一推。放出一句狠话“不用跟了,再跟,立刻就成陌生人,我说道做到。”
他窜出了门,追了上来,我刚一出转角,兰琼出现。
“明明是个好男孩,你要对他好。”
她点点头。“你这是去哪?”
“不用你管,管住他就行。”我说。
我一下楼,跑出校园,路口四处张望,又见那辆公交,我爬了上去。车内人多,我只拉着手柄,任凭泪水肆虐,电话响起,我掐断了。我身子飘扬,魂飞魄散。到了西站售票站,要了第一时间到南昌的。这时,我看到明明跟兰琼赶了过来,他边走边大声喊着芳芳。
我往人群中扎。来来往往的人骤然将我隐没,任凭他大呼小叫。
我一上车,只看到明明进了车厢,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这时广播响了,他才止步不前。
列车一开,我埋头闷哭,哽咽连连,无法呼吸,心痛肠裂。叫我怎么能相信,昨日那般美好今日化为飞灰。不刻,天色昏沉,感觉自己正在走进坟墓。
醒来却是南昌,头重脚轻,扶着墙壁出了车站,口袋只剩2元钱,迷迷糊糊的上了一辆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胸积郁的张裂,感觉灵魂出窍,凭着直觉,看到熟悉的风景,终于到了大学门口,直觉胸口一阵剧痛,我哇的一声吐出,有点腥味,地上一摊红,顿时天旋地转,…….
我隐隐约约的看到所有的影迹,看到了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看到我们热烈的肉欲狂欢,看到了温情的缠绵,看到了我拿着鞭子把他抽的鲜血淋漓,看到了兰琼对我说好狠,看到了慧孜跟我拼命,我看到白茫茫一片,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我一醒来,一张熟悉的面孔,脑晕晕的,花了很长时间才看的真切,原来是梁广州。
“你醒了,已经三天了。”他说。
“你怎么在这?”
我那天刚从家回来。
我点点头:“你愿意听故事吗?”
他点点头。
…..
梦醒
微微睁开带泪眼眸,只见绿皮的士在两线山脉股夹中飞驰疾奔,穿红过绿,瞬时插进湖畔宁静小城。慢悠悠的使进了幸福小区。
体格硬朗的赵元宝见车一到,就燃起了鞭炮。还和和气气的跟师傅打了包金圣,说了声感谢。
父女多年不见,赵芳芳深深一抱,竟以泪开先。赵元宝一个劲的点头,说人好就好。赵芳芳散手,又携着泪眼斑斑的姆妈,搂着青葱般的小弟,在家人的簇拥下,拾着阶梯进了家门。
一连几日,亲来友访,赵芳芳唯独只字不提竹明明。其实,她到挺想见他的,看他过的好不好,样子变没变,可一个人有怕显的过于唐突。
很意外的是,第五日头上,竹明明带着他家新媳妇拎着礼品亲自上门来了。只听的门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我来。”赵芳芳对他爸爸说。
把门一开,四双眼神来回一碰,他微微一笑,眼神清澈,脸孔干净,较之先前愈发让人亲切,温暖。
“听说你来了,我也领着新媳妇过来会会。”竹明明说。
“前几天到的。”赵芳芳说着打凉一眼娟子,很本色的一位姑娘。又赶紧招呼着进屋,忙着递茶倒水,大家都在电视机前做了下来。
“现在做什么?”赵芳芳问。
“自己作点小买卖,你教数学?”竹明明问。
赵芳芳微微一笑,摇摇头。
“那是什么?”
“历史。”
“哦。”
“你们聊,我去帮婶婶忙。”娟子说。
明明点头。
赵芳芳见娟子走开,又大声对他妈说了一声,想去尝尝煎粑,说着便一起出了门。
“怎么不是兰琼呢?”赵芳芳问。
“我们很好,差点就结婚了。”竹明明说。
“他们家里反对?”
“不是,只是后来的一封信。”
“我想知道。”
“我在出差那会,突然收到落款是菊慧孜的邮件,我连夜赶到星子,找到我叔叔,谁知他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辞去了北京的工作,陪着他走完了生命最后一程。”
“啊,在星子守望,那慧孜呢?”
“发信的不是慧孜,是慧娴,是我叔叔的养女,也是个弃婴,还是哑女。慧孜初中那会就和我姑姑去了。叔叔开始在安徽,依然驾船,一次外出,回来慧孜就…于是,叔叔带着慧孜,来到了星子,隔河守望,现在他们一家人算是团员了。”
“啊,赵芳芳梗咽起来。明明都是我的错,当时没好好陪着你度过。”
“你没错,错在我,你是慧孜最好的,你也是我最好的,我自从慧孜去后,我一直活在童年里,为了梦常有,我就自私的把你栓住,保持我对她的思念。”
“兰琼让你迁情。”
“是的,其实真是老天捉弄,是她给我面试的。我当时一见她,我自己都恍惚了,我还以为是慧孜,我边回答她的问题,便盯着她看。看的她干脆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这才醒过神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策划编辑,那《书法美学》是她的处女行,为了打开销路,他让我想法子。她还有一门爱好,乒乓球,打的相当出色,所有我的神就跟着他漂了。”
赵芳芳点点头。“都过去了,你也不在梦里了。”
“是的,都过去了,我醒了,好好生活。”
“嗯,明明,你心里就没有过我吗?”
竹明明沉吟一下说:“一直学着有,那一夜以后真有。”
赵芳芳点点头。“真是造化弄人。”
“来二十个煎粑。”竹明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