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美丽不由你说,自然就开始得分明。
转过街角,老旧的红院砖墙上细藤绿叶爬满了墙头,一朵一朵开出的红色的花朵连成一片,在阳光下绚烂,娇艳了一地。初夏的季节,竟有如此的景致,和风里带着花香四溢,不说这是春天里留下的气息,只是这个季节里才有的惊艳。可惜连这娇艳亦不知道是怎样的娇艳法,甚至花儿的名字都答不上来。院门紧锁,不得打扰,越发引了路人的好奇,想必屋里的主人也只喜清净淡雅,不然怎会有这满园的花色。
站在墙外,透过夏日的阳光,留下几张照片和多一眼的张望。
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这些花儿呢?
在桃花开得烂漫的时候,你便说要等到如荼的山茶开得妖娆,满山的映山红映红了山头,紫薇在烈焰下沁出清新的样子,丹桂十里飘着香气,以至于菊的清高,梅的冷艳。
有些故事大概就从这里开始,有些人大概也只因一首歌便会想起,然后像夏花一样绚烂。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你曾长时间地迷恋朴树,仅仅只因为这首歌曲。你在蓝色的信笺上写满了生如夏花的诗句,哼唱这样的歌曲,听你讲歌里的故事,还有朴树随意哼唱的曲调被人误作是哪个国度的言语逗得你哈哈大笑。大概只有在那样的年少,才有那样的细腻感触。
街巷里,再传来这样的声音,也不会欣喜感动,倒是开始想念。想念那时的花开,想念那时的年少,想念那时的你和我。
你在离我多少英尺的距离,诉说年少的纯粹和成长。寄给你的那条长裙,卡片里仿佛写着你最爱的句子,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你不说你喜欢泰戈尔的诗,只说是谁翻译出这样的好句子。倘若是诗,你只喜欢惠特曼的《草叶集》,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这才是成长里该有的历练。
相约好再聚的时间,恰巧你也说好。
我们的那座城,早已变得不动声色,在刚好的季节,阳光温和,夏花绚烂,香樟的味道弥漫整个街道,如我们对待生活的热枕。站在街角,我们连不要寒暄问候、说好久不见,还像以往的时光,任流年往复你我依旧,我会告诉你在转角处遇到的那个满是花开的庭院。
夜里,暮色在外,或许也有繁星点缀,晚风拂面。你心里又惦记那满院的花儿来,在夜色下会是怎样的娇容。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呀/就在这里呀/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