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13：鄱阳湖里水飘飘|鄱湖文苑 - 都昌在线，都昌人自己的网上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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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14-11-13

关键词：鄱阳湖里水飘飘

第十三章病

   玉病了，从心上的疼到身上的病。
   肚子疼得厉害。摸到右下腹，有一块硬物。人真病时言自善，不几天，玉就眼见得消瘦下来。唠叨少了，阳对自己不搭理，也就唠叨得没劲。
   阳看见玉真病了，也就隐约记起了两人十三年来的点滴。就是玉不爱他了，他也还把她当亲人看。既是亲人，生病了就不能不管。就有什么事，也得等玉医好了病再理论。
   双休日，阳用摩托载着玉去看了一个邻乡的老中医。传说老中医在治疗肿毒方面很有名。
   老中医把过脉，探了硬块。自信满满地说道：这病我能医。随即开出七服中药，阳交了三百多元钱。
   那硬块长的不是地方，距玉的私处很近。老中医在用手探捏时，阳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生病了，一切都得听医生的。
   捡药回来，煎药、做家务的，阳倒是老实了几天。菊来短信，阳如实地告诉了玉的情况，一再强调：玉得的是难病，这于情于理都得治疗。如果自己这样扔下玉不管不顾，自己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而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也就不配得到菊的爱。
   菊见话说到这，也就不再言语了。
   七天的中药吃下去。玉的病并没有如老中医预言的那样消退。反而愈来愈疼了，硬块也明显长大了不少。
   阳慌了神，当机立断，带玉到县人民医院治疗。
   一检查，原来是疝气，医生说要开刀做手术。
   手术安排在星期一。阳请了假，等在手术室外，心情异常复杂。虽然跟菊情投意合。毕竟浪漫的爱情，经不经得了现实的考验很难说。虽然玉平时对他张牙舞爪，但勤劳，节俭，什么苦都吃得了。想起这些，阳却怎么也恨不起玉来，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千万要康复。
   和其他人交谈中得知，针对这种病的手术对医院来说是小儿科。主刀是个跟阳年龄相仿的男医生，据说是这方面的专家。生的这种瘟病，要在那地方做手术，私处无疑保不住让医生护士一览无余。
   慢性子的玉做个手术都慢得要命，将近三个钟头，脸色煞白的玉才被推了出来。阳也心疼得要晕到，心疼点有两个：一是手术过长会不会伤玉身体，二是玉的私处让人欣赏得太久，太久。
   护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很小的刀口，打点滴三五天就可以抽线。开始两三天，玉躺在病床上一点都动不了，也不吃东西。嘴唇干了，阳就负责用棉签搽点温开水。后来玉肠里通了关，伤口抽了线。玉就按医生嘱咐，下床来活动。阳小心地扶着，替玉拭擦身子，揉洗内衣。与其平时挨玉的责骂，阳反倒更愿意服待这样躺在病床上不吱声的玉。当年阳娘过世时，阳也是这么服待的，这样的情境何其相似。
   好了伤口忘了痛。玉手术后的第九天，便吵着要回家养病。家里有店，就这么关了许多天，玉舍不得店里东西浪费。凭阳怎么说，玉就是要结帐出院。阳只好加开了几天的药，一结算，花费了三千多元。好在用了农村合作医疗，自己也就支付了一千三百多元。
   医生可以医好人身体的病痛，却医不好心里的伤痛。经过一场劫难的玉，体重由原来的一百多斤锐减到八十多斤。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她强忍着不哭不闹。她想了很多很多，怎么也想不清自己到底哪儿做得不好。
   说自己唠叨，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她整个晚上不睡觉，阳几次梦中醒来，都看见玉在抽噎。电视开着，正播放着中国奥运会的实况转播，可明显玉是没认真看的。
   阳心里有菊，肠子自然硬。事情已经做下了，决定权交到玉手里。她要离则离，她不离，他也没有离的道理。一个已成破罐子的人她还要，足以证明她是爱自己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阳没有感受到而已。没有说过爱的人也许是爱得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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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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